“贱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沈父怒吼。
“这些都是兰姨娘指示奴婢做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她先是让我给大少爷下毒,后来发现大少爷没死,又让我卖凶要大少爷的命。”
“老爷,您相信妾身啊,是这贱婢陷害妾身的啊!”兰氏的求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奴婢如没有受人指使,怎么可能大胆去毒害主子。
“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毙,兰氏先关在柴房,这害我儿的凶手送官严办。”
即时,兰姨娘想通过杀正妻儿子扶正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最后如同破布般地被下人拖出去扔在柴房里,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具残破的躯体。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的幻想,那些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美梦,如今都已破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残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院子里,传来奴婢兰儿的一声声惨叫,她不甘,她愤怒,愤怒这世间的权贵可以随意决定她的生死,愤怒自己的无力反抗。
看着这一切,沈伊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却没有一丝快感,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为了争夺权力和利益,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哎.....”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任景之从头到尾就是个看戏的,在听到沈伊冉的那声叹息,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收紧。
“让世子见笑了,今日是冉儿回门的大喜日子,沈府竟闹出此等家丑,是沈某治家不严啊!”沈怀言此时心力交瘁,无心再应付沈伊冉夫妻俩,叮嘱沈云宇好好养身子后,便起身回了书房。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兄长说会话。”众人听后便退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兄妹二人。
“大哥,你感觉身子如何?可否有不适?”沈伊冉还是有些担心,又给他把了脉,脉象还算平稳。“我无妨,就是觉得整个人身子发飘,没有踏实感。”沈云宇第一次和妹妹如此亲近说话,有些不太自然。
“今天可谓凶险,大哥以后在沈府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兰氏一日不死,定会寻机会再次毒害你。”
“兄长明白,今日还是多亏妹妹让人救下为兄,解毒丸也是妹妹让我服下的吧!说来惭愧,为兄的都没能保护好你,倒是让你操心了。”他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自责。
“我们是亲兄妹,保护兄长也是我该做的,日后有事大哥可到丞相府找我。对了,今天的事,日后如父亲问起,大哥就说记不起来即可。”
“是,都听妹妹的。”沈云宇停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妹妹,你在丞相府过得可好?还有你脸,为什么要用面纱遮住,是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