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微微皱眉,似是不太相信,目光审视着他。宇宫玉心中忐忑,不敢与母妃对视。好在母妃并未深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宇宫玉见此情形,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遂言道:“母妃身体欠安,应当多多歇息才是,儿臣就此不再叨扰。”
言毕,便起身告退。离开之时,他步伐急促,唯恐母妃再度将他叫住追问。
直至回到自己的文华殿,宇宫玉方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暗自思忖道,此事万万不可让母妃知晓,否则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另一边的凤仪宫也未曾消停,太子宇宫辰与孙皇后正密谋着如何在赏花宴上铲除皇贵妃和任景之夫妇。
“母妃,任景之那个窝囊废一日不除,儿臣便一日心里难安。三弟今日所遭受的苦楚,八成与那丑妇脱不了干系。
三弟说那日在揽月楼,也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现身。只是身形与那丑妇大相径庭。”
孙皇后听了,心里亦是极度不快,皇上偏袒林若雪那个贱人,她忍了,可这没用的东西为何皇上如今也这般袒护,不但破例赐予他世子的名号,就连上次他们进宫,辰儿指认那丑妇伤了轩儿时,皇上竟也极力维护。
想到这里,孙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地道:“也不知你父皇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的儿子不护着,偏偏要去护着那没用的东西,要是搁在以前,还能说他是一介战神,可如今......”
宇宫辰接过话,“母妃,两日后便是赏花宴了,我们得想个一箭双雕的法子,将他们一并除去,否则我们多年来的谋划就要......”
“快别说了,小心有耳隔墙听了去。”孙皇后制止宇宫辰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在宇宫辰耳边轻声咐语了一番,他呈现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脸上的喜悦怎么也遮挡不住。
很快,赏花宴便到了。
一早,沈伊冉便来到画溪苑的前厅,发现任景之已在此等候。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锦袍,袍上绣着暗纹,低调中透着奢华。他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更显身姿挺拔。
头发高高束起,用一顶玉冠固定,剑眉星目,面容刚毅,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度。
沈伊冉被眼前的男子吸引住了,啧啧,好一个活脱脱的美男子,她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上几把。
而此时的任景之,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子,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罗裙,裙袂上绣着朵朵精致的桃花,仿佛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更显腰身纤细。
白皙的肌肤在华服的衬托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那面纱之上,一双美目顾盼生辉,虽只露出这部分容颜,却已美得不可方物,让人不禁对那面纱之下的面容充满遐想。
二人对望,相视一笑。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凭借意念从空间中唤出一盒专门用于调节肤色的粉底,朝着任景之的脸上涂抹起来。
边抹边解释道:“你如今的肤色过于正常,丝毫看不出是病入膏肓之人,为避免生出事端,还是得加以隐藏一番。”
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任景之夫妇乘坐马车朝着宫里驶去。此时,二人心中皆忐忑不安,不知今日又会有何种风险在等待着他们。
皇宫内,繁花似锦,彩绸飘扬。受邀的大臣及其家眷们身着华服,沿着铺设着红毯的道路依次入场。夫人们珠翠环绕,小姐们娇俏动人,公子们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