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心里暗自得意,不过却也不露声色的装作不懂:“敢问王兄跟柳掌柜是什么关系?”
“那是在下的舅父。”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了解其中的内情。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那块地方地理位置极好,听家兄说朝廷打算购入给皇家子女建府邸。
价格很是诱人啊!”
“可是那也不至于贵出那么多吧?你购入之后还有盈利吗?这也是在下不解的地方。”
“哈哈,多谢王兄为我考虑。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只是想要借机跟皇家搭上关系。”
卧槽,王安平心里惊呼一声。
对面前这个叫朱庆的年轻人顿时刮目相看。
这小子的确目光如炬,要说官商勾结就够商人大赚特赚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跟皇室搭上关系。
这要真如他所言,一旦搭上关系之后,那他家岂不就成了皇商?
顶着皇商的帽子,试问天下的官员哪个敢不给面子?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商贾之家出身的孩子,别看年纪小,可是胸中自有丘壑啊!
宝庆心中暗笑,“哼,呆子,我能告诉你,长元书肆周围的地四哥准备买下给我建公主府吗?
要不是柳长元是你的舅舅,你以为本公主会花费那么多钱提前给他安置走?”
忽然宝庆的心里又不爽了,因为她一扭头正好看见张忠腰里的那个她亲手制作的香囊。
“哎,这个呆子。
他应该是不知道那香囊是人家的心意。
可是人家该怎么提醒他呢?
看到自己制作的香囊在死胖子张忠腰里挂着心里就不痛快。”
宝庆公主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她慢慢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大宋提刑官》翻开看了看。
然后装作不经意间看到张忠腰间的香囊,宝庆惊呼一声:“啊呀呀,张公子腰里的这个香囊看上去可是来历不凡啊!可否容在下一观?”
张忠伸手就捂紧了香囊:“朱兄弟你果然是有眼光的,这可是当今皇上赏赐给我哥的。
给你说我哥可厉害了,国子监写文章一举夺魁,皇上老爷子喜欢的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这不一高兴就赏赐了香囊。
家里还有一条金腰带呢!要是今天带出来还不晃瞎你的眼?”
宝庆扭头看了一眼王安平:“没想到王公子竟然是国子监生员,据我所知但凡国子监出身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安平被夸奖的都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朱兄弟过奖了。”
宝庆又看向张忠:“这香囊既然是皇上给你哥的,为什么到了你的腰间?
你知道不知道皇上御赐之物是不能假手他人的,这要是被有心人说与皇上听,就是大不敬的罪过。”
张忠浑然不在意的道:“我哥的就是我的,我借我哥的香囊戴戴沾沾皇家的贵气咋了?
若有哪个不长眼的到皇上面前嚼舌头,我若是知道了定要拍死他。”
宝庆闻听此言,心中熨帖了不少。
感情他是借戴,既然有借肯定有还。
另外张忠一句沾沾皇家的贵气,这让宝庆对自己的身份更增添了优越感。
宝庆知道跟张忠这个脑子不灵光的混不吝讲不出什么道理来,只得回头对王安平道:“王公子你可得小心着些,我听我哥说御赐的东西只能自己用,或者就是供起来。
你们勋贵之家应该懂得这些道理啊!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收回来吧,否则真惹了皇上不悦倒霉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