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生活在优渥条件下,被三代帝王捧在手掌心里宠爱长大的傻白甜公主——宝庆,她对于人心险恶,人性黑暗,人间丑陋几乎没什么了解。
所以当她真的面对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的时候,她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报出尊贵的皇室身份,对方就会吓的跪地求饶,从而她就会脱险。
就像服侍在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似的,只要她一瞪眼,那些人就会浑身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
她甚至为对方调侃她“胖”而心生不满,话说这是胖的事吗?
还有当她听到对方说一个县令的夫人出行都会前呼后拥,她就开始后悔没带珠儿在身边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懊恼。
天呐,还有这么傻而纯的姑娘吗?
你要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谁?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然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活中的常识,她根本就不知人心险恶,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说来都是爱情惹的祸,冲动是要有惩罚的。
她想的很简单,哥嫂不允许她跟着十一郎去北京,那她就偷偷的溜出来,让珠儿为她打掩护。
然后她打听了码头上最近两天只有一艘可租的船只前往北京,于是她就提前花钱租了下来等候在码头。
结果让她很满意,十一郎跟她前后脚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也上了这艘船。
当时她开心极了,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大大的赞。
虽然没有随从,但是她觉得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是安全的。他一定会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宝庆手中的簪子指点着陈六子:“你个大胆的狗东西,竟然敢质疑本公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我最喜欢发飙的小娘子,这样玩起来才带劲。”陈六子此刻根本顾忌不了什么了,另外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觉得就算是面前这个小娘们真是什么公主也无所谓。
反正这艘船很快就要遭遇风暴,到时候死无对证,谁能奈何的了老子?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趁着这小娘们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先过过瘾再说。
陈六子于是不再犹豫,一个饿虎扑食猛然冲了上去把宝庆手中的簪子夺了下来,顺带把宝庆推倒在床上。
陈六子把簪子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跟银锭放在一起,他可不傻,依据他的判断这支簪子绝对价值不菲。
“发簪还挺香,不过可没有小娘子的肉香。”
“你真无耻,你真下流。”
宝庆很想骂人,可是她学的都是诗书礼仪,何曾学过粗鄙之口?
所以尽管搜尽大脑也找不出一句如“彼其娘之”一样的粗言烂语。
“无耻”、“下流”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语言了,殊不知这两个词落在陈六子耳朵里,却如同仙乐一般使其飘飘欲仙。
陈六子不由得想起临行前,秦淮河青楼里那个丰腴白嫩的妓女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与其成就好事的一幕。
于是宝庆以为最‘恶毒’的话语,在他眼中不亚于欲拒还迎勾引他上床的信号。
再看陈六子麻溜的解开腰带,一把扯掉上衣,露出一巴掌宽的护心毛迎风招展,他浑身的赘肉也因太过于激动而颤抖着,仿佛在展示他作为男人雄风的一面。
牛皮板带解开,裤子便出溜到脚踝处,一条肮脏的犊鼻短裤便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