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家来了个怪人,自称是您的朋友。那人鼻子老大了,长的丑得要命。对了,福爷爷居然还认识他,正在一起喝酒呢。”
王安平刚进府门,翠儿就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如此有标志性的描述,王安平肯定知道是吴奇来了,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客厅里,福伯和吴大鼻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正举杯共饮。
吴奇大着舌头道:“阿福,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待在这儿?”
此时福伯已喝得满脸通红,听到吴大鼻子这么问,他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你这一身功夫就这么荒废了,着实有些可惜。”
“吴大鼻子,你这人向来肚里弯弯绕就多,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没话咱们就只喝酒,别扯那些没用的。”
“阿福,看来在你心里对我没啥好印象啊!咱们多年的交情,你就这么看我?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瞧瞧你?”
“拉倒吧你,你要真想来看我早就来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给我说实话,这次来是不是跟我家少爷有关?”
吴奇嘿嘿一笑:“好吧,你这老家伙倒是耳聪目明,不好糊弄。没错,我来还真不是为了看你,就是为了十一郎。”
福伯放下手中酒杯,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我家少爷能有啥事?我告诉你大鼻子,你要是敢对我家少爷不利,我跟你拼命。”
吴奇点点头,醉意朦胧地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关心十一郎,老夫也不会害了他,毕竟他是小山子唯一的骨血。”
“你当年手上沾了多少血,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家伙跟我谈信任,你也好意思?”
福伯浑身肌肉一直紧绷着,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阿福,别紧张呀!把你袖子里的剪刀拿出来,不小心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吴奇始终笑呵呵的,不过言语之中却透着一丝阴冷之气。
福伯把剪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眼睛倒是挺贼,这剪刀是我修剪花圃用的。”
剪刀打磨的很锋利,上面残留的有修剪花木的青色汁液。
吴奇嘿嘿一笑,“阿福,想当年你的飞刀也可以堪称一绝,不是我多心,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没坏处。”
“哈哈!”福伯点点头,“死性不改!心眼子套着心眼子,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哎,习惯了,终日躲在阴影里的人乍然到了太阳下,看什么都感觉不安全。”
“大鼻子,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在我们王家你也多心这就有点过分了。”
“在南京我可没多心,王家大院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在北京,有你这个看门的老狗在,老夫还是得小心提防,以免着了你的道。”
一壶酒,在两个人互相调侃打趣中喝的见了底儿。
王安平走进来的时候,吴奇正嚷嚷着让福伯拿酒呢。
“福伯,给他喝,咱家别的没有就是酒多,来者是客,酒水管够。”王安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二人中间。
“少爷,你认识他?”福伯诧异的看着王安平。
“嗯,吴世伯也不是外人,跟咱们王家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吴奇一脸得意之情:“阿福,我没骗你吧,十一郎都认我这个世伯,你还有什么好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