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那块虎头金剩下的材料,雕一个三爪金蟾塑像。
并非他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只是以杜知龄的能力而言,这虎头金雕像已经超出他的承受水平了。像送给田仲先的镂空薰球,压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何充深吸一口气,从脑海中汲取一滴神秘液滴,进入心流状态。
经过这些时日的学习与进步,他已经摸索到了尽头,成功也不过一步之遥。
又过了两日,何充掂量着手中打造好的银薰球,满意地笑了。
“花纹雕刻地再顺畅些便好了。”这球除了纹路有些板直僵硬以外,无论是色泽,还是机括,亦或是整体设计,都接近无可挑剔的地步。
有了这个基础,何充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调息了整整一日一夜,将经脉内存满灵力,为后续的正式锻造做足准备。
随后整整七日,他都沉浸在锻造之中。
尤其是先前未雕刻好的花纹,他更是精雕细琢,花了大量时间细细铺就,力求完美。
况且,光有薰球还不行,得配上挂链,要不然无法使用。
当银薰球完成之后,金薰球面临更严峻的挑战:何充要将两个球打造的一模一样。
毕竟是一对,若是尺寸上一大一小,那多影响观感。
所以,在数据测量这方面,何充也是花了心思,精准把控。
看似完成了第一遍之后,再做第二遍应该更快;实则不然,何充花在金球上的时间,几乎是银球的二倍。
这期间需要大量人工去以银球为模版,不断对比,修复。若是一不小心搞岔了,可能面临整个作品被毁的境地。
故他也小心翼翼。
待金球完成雕刻,配一条金链只是水到渠成。
“呼~”
拿到成品后,何充休息了一天一夜,才起床继续赶工。
至于答应杜捕头的那只金蟾金像,他就当娱乐了,轻松写意地进行雕刻。完全没了先前那般小心翼翼。
待他将三件礼物打包好,从锻造室出来时,已经时间很晚了。
“今天几号?”他问王福兴。
王福兴带了些包子前来他屋内,“十五了,怎么了?傻了?”
“我去!”何充一边吞着包子,一边呜呜感叹。
“哦对,今早杜捕头来过。他嘱咐我,若是见到你,定要你立马赶去见他,应该是急事!”
何充笑而不语,这家伙怎么这么急,都答应他了,怕我诳他不成?
“行了,不与你废话了,我要出门见杜捕头去了。”
何充深吸一口气,收拾收拾行囊,准备打包回太清观了。
他回屋前,给师父留过言,约他改日见面。
谈一谈升阶的事儿。
从他嘴里挖些有用的意见,再从他腰包里挖点有用的物什。
现如今也该把礼物送出去了,怕是那两人已经迫不及待。
何充寻思,该花点钱打点打点太清观门面,又在学宫钱庄内取出了早前存放的三十八两银子,一同装进包裹,留作备用。
他花了点钱,租了辆学宫马车,直奔神捕司,去见杜知龄。
杜知龄恰好在署内,“杜捕头可真是心急啊,我既然答应...”
“你可来了!”杜知龄三步并两步,窜上前来。
“什么事?”何充察觉气氛有些不对。
杜知龄清了清嗓子,“又一件麻烦事。”
何充不言不语,等待他继续。
“又一个青羊宫的道士,叫做李之连,吊死在了太清观门前。这也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总之神捕司的一个捕头,叫做李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罪名安在缘素那和尚身上,现如今和尚入了狱,我就等你回来想办法呢!”
何充突然大脑宕机,这信息量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