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东夕勉强睁开眼睛,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疼,伸手下意识摸了一下,触感滑滑凉凉的,像是被涂了药膏之类,忍着疼痛侧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航空座椅上,椅子已经被放平,他下手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毯子,摸上去柔软细腻,明显价格不菲。
未及多想,他掀掉毯子准备四处看看,却忽然感觉不对!下身怎么感觉凉飕飕的,苟东夕急忙掀开毯子朝里边看去,我X,老子的裤子呢,老子的裤衩呢,老子难道被.....
不对!苟东夕迅速冷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最后的印象是那个叫铁璃儿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难道是做梦了?不对!左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四周被蓝色的帘子遮挡住了,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蹑手蹑脚的下了地,将毯子仔细围在腰上,护住陪伴多年的小兄弟,撩开帘子探头向外看去,外面传来嗡嗡的的破风声,整个房间有细微的上下起伏,他回身看了看刚才躺着的航空座椅,才确定,自己,是在一艘巨大的飞机上。
飞机布置的非常豪华,甚至可以用奢华来形容,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机舱的中部,前后共分布着6个跟他一样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都被蓝色帘子围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机舱前部是十几米见方的宽敞方厅,地面铺设着黄白相间的毛制地毯,上方是嵌入在舱顶的巨大圆弧水晶灯,主灯并没有开启,想必是怕打扰人休息,只有主灯两侧和机身侧面亮着几盏暗戳戳的黄光灯,灯光柔和,并不刺眼。
方厅左侧有一张不大的环形木制吧台,吧台里侧的柜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酒水和饮料,外圈被两条黑色的橡胶带固定着,想必是怕飞行颠簸而做的防护。方厅中间靠右侧是一张巨大的石板台,台面呈灰褐色,台面上坑坑洼洼,沟壑林立,不时有几个闪动的红色光点在其中移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机舱正前方中间位置是一扇巨大的方形透明玻璃,从玻璃另外一侧投过来的隐约的光线能够判断出,后面应该是飞机的驾驶舱。
苟东夕转头看向机舱后部,令人意外的是,后部并没有任何奢华的布置,而是在中央位置,怪异的固定着一尊漆墨色的高大雕像,苟东夕十分好奇,缓步走到雕像前,只见雕像高约3米,几乎已经触到舱顶,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从远处看去的漆墨色表面到了近处反而变成了暗红色,红色中密布淡紫色暗纹,暗纹虽未组成什么图案,却好似在流转一般,隐隐形成某种规律。雕像是一尊怪异飞鸟,羽翼横展,头上有几朵羽灵,下肢粗大,类似人形,肌肉虬结,爪子十分锐利,紧紧勾立在石基上。
雕像左翅高高扬起,右翅低垂,喙间含着一枚方印,左翅下方边缘处有一段断裂,裂口平滑,似是被锋利物砍去。
雕像抬头仰面,一脸肃容。
苟东夕走的近了些,刚想要伸手触碰那雕像,却被一声急喝制止,
“小心,不要碰!”
苟东夕下意识收回手,回头看去,竟是在机场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铁璃儿,本来收回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护住了左脸,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