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救过的一位姑娘,是杭城富户周家的女儿,一个少林圆字辈的僧人练了邪术,拿她采阴补阳,我救了她,结果她……”
“她就看上你了?”
“对……我就是因为这才溜出杭州的。”雪亮锋刃之下,陈寒高举双手。
“溜?你为什么要溜?你入赘了她家,以后锦衣玉食,还少得了你的?”身后传来江清月似笑非笑的声音。
“你看我像是有这个命的人吗?”陈寒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我不是没心动,但我不能耽误她。”
“哟,你还心动了呢?那看来这周家小姐,必然是十分美貌了?”江清月冷笑一声。
“她……”
“你听好了陈寒,你是本姑娘盖了章的人,以后就是本姑娘的人了。”
江清月剑身一横,拍了拍陈寒的脖颈。
“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可以后,你要再敢拈花惹草,休怪我阉了你!”
“我有一个问题。”陈寒举手。
“讲。”
“我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委屈你了?”江清月柳眉一拧。
“倒也不是……不过,为什么是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救了我?或者,因为你瞧着还挺顺眼的?原因多了,总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有意见可以提,咱们可以商量。”
“你……这是在跟我商量?”
陈寒瞄了一眼脖颈旁的剑锋,苦笑道。
“不能这么商量吗?”陈寒身后,江清月收回短剑,突然双手搂住陈寒的脖颈:“还是说,你想这么商量?”
“你你你你你……”感受到身后温香软玉贴了上来,陈寒瞬间头皮一麻,几乎拿不稳黑棍,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双臂一撑,摆脱了身后的双臂。
“我出去赶车。”
陈寒逃也似地钻出车棚,开始执鞭赶车。
车里,江清月望着车棚的板门,禁不住笑了:“傻样。”
…
…
…
车又行了半日,已是入夜时分,陈寒停车生火,烤了些从客栈店家处买的干粮,跟江清月分吃了,两人回了车棚歇息,看着车棚里的姑娘家没多久便倚在棚壁上呼吸轻柔酣然入梦,陈寒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那张近在咫尺,近乎完美无瑕的清美脸孔上移开,免得如若江清月突然醒来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笑话自己花痴。可随即,他神色一凛,轻手轻脚出了车厢,行了一阵,望见面前不远处那位一身麻衣,身材精瘦,须发花白,尘满面,鬓带霜,却是依旧神采奕奕的老人,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