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驰只花了一天半的功夫就宣告杀青,周日晚上便坐上了飞机,张毅也在当天跟着走了。
丫丫比他们多待了两天,于周二下午飞回了四九城。
陈燔这边总算是摆脱了女人的干扰,又可以开始快速的拍摄了......he~tui!
话说,作为三个主演之一的张橹一,已经连续好几章没有登场了。不过没关系,今儿这一整天拍得都是他的戏,要开车的那种。
他开得是辆凯美瑞,花钱租来的。另外还有了一辆大金杯,一辆皮卡,一辆老旧路虎以及一辆八手铃木摩托——只比苏联专家留下的那辆稍微新一点。
“张师哥,再保一条吧;表情什么的都不用变,只是这次你不用管转向灯,直接打方向就可以,正好体现你这个律师,平时并不特别在乎法律法规。”陈燔凑到凯美瑞的车窗前,对着车里的张橹一开口说道。
张橹一点点头,他不是王千原,除非陈燔主动向他征求意见,否者只会就是照着导演的要求照做,哪怕这个导演管自己叫师兄。
陈燔又绕回到车另一边,对着摄影师嘱咐了几句,这才挥手示意,让前方的牵引车重新发动。
影视片里,拍开车的戏,一般有三种拍摄手法。一是实拍,基本只用在启停以及车速特别慢的情况下。第二种是用绿幕,要么贵要么效果糟糕,或者两者都不理想,比如《天下无贼》那段火车车顶的戏。最后一种就是陈燔现在用的方法,找一辆大车作牵引,后头挂一节把底盘改的特别低的平板车,然后用同架在平板车上或者小车内的摄像机同步拍摄。显然,陈燔用得是第三种。
大车的车速不快,但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傍晚。开车的师傅拿了自己五百块的的报酬和一百多的油钱,乐乐呵呵的回家去了。刚给人结完账的王哥倒是骂骂咧咧的,走到陈燔这边就开始吐槽:“油价又特么涨了!不是说都要和北边的毛熊签协议了吗?”
“哎,容易404的事情你少说两句!”陈燔赶忙打断了老王的话头。
“可我说得是国外,都说老毛子外头有矛盾家里不安宁,这会儿卖油过来肯定得降价吧?除非是强买强卖.......”
“谁敢对咱强买强卖啊?老美都得对咱爷们儿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北边儿这些个毛子!”张橹一张嘴就是一股胡同里的味儿,他是纯纯的老北京,可不是“盖了帽了我的老Baby”那种。
“那是,毛子他们家现在就是一幢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你只要敢上去踹人家门一脚......”陈燔话说一半,眼睛看了老王一眼。
“踹一脚,然后呢?”王捧哏依旧默契。
“然后就会有一群大汉冲出来打你!”
张橹一脸上没笑,只比划出了个大拇指,表示这个包袱还行。他晚上还有场在车里发短信的戏,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他依然想保持好情绪和状态,不愿意在这会儿笑。从这方面上来说,他的水平和其他几个主演还有一定的差距,还得多练练。
......
“老王,通知一下大家伙儿,周五上午放一天假!”晚上下了戏,陈燔忽然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儿——这边室外剩下的镜头已经没多少了,而且大头还得等周日小演员就位后才能开始拍摄。之后三天除了张橹一还有一幕夜景以外,其他都是采风。
“还挺有规律,每周五都放假......”老王嘟囔了几句,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对了,王哥,你要不要练个手?周末前的镜头都你来拍!”陈燔眯着眼睛笑呵呵。
“让郭子上吧,在学校那会儿,他就比我强......”老王口中的郭子,就是那个和小姑娘争论哪儿羊肉好吃的那位,全名郭漺。他大学看了个《骗中骗》的电影来了灵感,曾经和陈燔讨论过一个剧本,现在还在完善中,不出意外的话,会是陈燔工作室的下一部作品。
“他不是去敦煌采风了?”
“已经结束了,今晚的飞机,一会儿就该降落了!”王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看样子,人家是真没野心。
“也行,那你们商量着来吧,没定论的话给我打电话,或者等我回来再说!”
“行......等会儿,你要去哪儿?”
“哈密,我探个班去!”
......
小学生用‘况且’造句:一辆火车开过,况且况且况且......
这个有些犯冷的笑话,却是陈燔现在的真实感受。眼下,他坐在从乌市出发的火车上,已经听了六个小时况且之声,总算到了这古代丝绸之路的要地。出口处有个寸头口罩男冲着他挥手,陈燔毫不犹豫就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