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戏顺利完成,谢鹋和他的小伙伴们集体领到了盒饭,不过他们还没走,留下来继续围观大导演陈燔拍戏。
当然最后一句是导演本人的臆测,对这帮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来说,和神仙姐姐近距离多待是最重要的。
之前还有个小插曲,他们为谁来最后给刘天仙“一刀”小小地争夺了一番。起初陈燔还以为这帮家伙都不忍心下手,毕竟能“杀妻证道”的选手是少数中的少数。结果事实恰恰相反,人都抢着要当这个刺客。原因倒也充满了直男的因素:按谢鹋设计的方案,郭家女挨这致命一刀后,会下意识的握住对方的手,并僵持数秒之久。
陈燔一度都想开发握手券的业务了,最后用导演的权利,把这角色交给了唯一没参与争抢的谢鹋。
“咔,勃哥这次悲伤的感觉够了,下一遍你在试试更激烈的,歇斯底里的那种!”陈燔坐在导演椅上发号施令,谢鹋和他的兄弟们集体看戏。
“我说,有必要么......”黄勃也有些乏了,他已经和刘一菲演了数遍”生死告别“——按着陈燔的要求,刘一菲只需要”瞪眼“就行,而勃哥得在不同的情绪中尝试,最后找出最合适的那种。于是他”震惊“了一次,“依依不舍”了三次,而“哀痛”了足足七次!
“你自己说得要加点男女暧昧的,我可是很尊重演员意见的导演。”
“那你给我说说,怎么‘更激烈’的演暧昧?”换个别的导演,黄勃或许会照着做一遍,但陈燔不一样——好兄弟么,就是拿来抬杠的。
“这还不简单,看过穷摇么?穷尽全力去摇啊!我给你示范下。”陈燔起身走刘一菲面前,抓住姑娘肩膀就是一阵猛摇,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天呐,为什么要从我身边把她带走,为什么死得人不是我,我的心好痛……”
“咣当”,刘一菲胸口插着的刀柄被这阵晃动震到了地上,随之落地的还有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你在逗我!”黄勃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感觉自己像道哥一样被侮辱了智商。
“开个玩笑,其实素材已经够了……”陈燔当然不会真得让人这么演,他只是想让大家在紧张的拍摄过程中放松一下。
“这么好看个大姑娘都被攮了,你还开哪门子玩笑!”黄勃指了指刘天仙,后者脸上依旧没太多的表情。
“哎,我还真知道一个关于捅人的冷笑话!”陈燔用《走进科学》的调调讲起了段子,“如果被人捅了一刀怎么办?首先,不要拔刀,防止失血过多而死;但如果捅你的人还在你面前,你可以拔出刀来捅回去;捅回去后记得把刀拔出来,让他失血;最后你再把刀插回到自己的伤口里,防止自己失血比对方快!”
“哈,你这一本正经讲段子的水平快赶上我了!”黄勃拍拍导演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时,战损版刘天仙终于的举起了一只手。
“导演,我能换妆了吗?我快憋不住笑了!”满口道具血浆的刘某人如是说道。
……
“谢哥……哎,我发现你们这个姓太占便宜了,‘谢哥谢姐谢叔谢婶’,开口就是致谢。”趁着天仙姐姐卸妆的功夫,陈燔坐到了谢鹋身边,俩人认识还不满一天,但陈燔这个自来熟已经可以和人大方的开玩笑。
谢鹋对陈燔也挺好奇,从业十几年,这可是他头一次遇见年纪比自己小的导演:“呵,你也可以和港岛人一样,叫我鹋仔。”
陈燔继续和人打趣道:“然后再过几十年,管你叫鹋爷?”
“周星星可只有一个。”谢鹋摇摇头,和许多80后的一样,星爷这个称呼对他来说也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