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满腔的怒意像是找到了某个发泄口,她眼中掠过一抹寒意。
魏迟害人不浅……还有柳月!
柳月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推入了深渊!柳茵恶意地想着,既然她前世都嫁给了魏迟,做了一辈子的保姆,那今生就应该继续做!反正她也习惯了!
凭什么把自己推到这坑里!贱人!
柳茵此刻已经完全忘了,她当初有多渴望,挤破了头才取代柳月嫁进永安侯府的。
柳茵只看见眼下的痛苦,却要把一切罪责都归咎于柳月。
她愤愤不平地想着。
如今自己过得生不如死,柳月倒是找了个好夫婿,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有爱又有钱!
凭什么好的都是她的?自己却落得这步田地?
“回府!”
她会变成这样,都怪柳月!真以为高枕无忧了?她偏要想法子把她拉下脏水,跟自己一样凄惨!
陈府门外的一棵大树后边,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车厢内的人掀起车帘,看着柳茵乘车离开,方才转过头,向身后的年轻男人回禀。
“她心中的妒火已经被点燃,往后,您只要看戏就行了。”
年轻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也不能怪我阴险,从女人身上下手。”
他想起谢蘅那个人办事的利落干脆,眯了眯眼:“再让他查下去,恐怕很多陈年旧案都瞒不住了……”
比如说,谢蘅一直在暗中追查的黎家获罪被满门流放一事。
一旦被揭露出来,可就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了……
听说他对妻子十分钟爱,就从此人下手,让他家里乱起来,才能拖延时间,直到什么证据都消灭,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一日。
那人乖乖答应着,“主子放心,柳茵一定会出手的。”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
傍晚时分,谢蘅下马车,准备走进府门时,却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他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去。
却是空空如也。
他轻轻皱起眉尖,抬脚往府内走去。
进入正院里时,柳月正带着两个孩子玩,她抱起其中一个,看向谢蘅。
“回来了?”柳月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谢蘅摇了摇头,只是提醒她:“这几日回府时,总感觉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
但真的派人去搜查,却又一无所获。
“是不是最近太累,看错了?”柳月也只能安慰他。
“也许吧。”
谢蘅不想多说此事,怕她担心自己。跟柳月坐下来吃晚饭,二人闲聊。
“对了,”柳月提起一事来,“过几日就是花灯会了,这是四妹妹出阁前的最后一次灯会,我们约好了去游船。”
等柳梅出阁,姐妹再像这样得闲在一起玩的机会可就少了。
谢蘅知道她闷久了也想出去散散心,点了点头:“好。”
不过想起近日来的不安感,他还是多叮嘱了一句:“当心些,尽量早些回来。”
“好啦,”柳月看他沉重的模样,忍不住笑,“你跟老太太似的喜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带上护卫,不会有事的。”
谢蘅这才没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