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京城首富“张百万”的公子,名字叫做张炎。平日里和燕宇是一对酒肉朋友。
“这和我有什么干系,都是那道士自己的法门粗浅,上不了台面。”燕宇解嘲道。
道士顿时面红耳赤:“贫道师从黑莲圣教,这法门原是一门精深的法门。只是小道我有些学艺不精而已。”
“连这样的雕虫小技都耍弄不好,想必这黑莲教也没什么了不起。”燕宇自恃高门贵族,从未将三教九流之辈看在眼里。
“非也、非也”,一个白袍、儒冠的公子从偏门走进了屋里。那公子唇红齿白、玉树临风,浑身透着一种女性的阴柔。
“公子此言差矣。如今天下不靖,我教传圣道于世间,为百姓扶危、济困。这足以见得我教是仁义的圣教。即是圣教,又怎能说我教没什么了不起呢?”
燕宇不禁心里暗笑:“装什么装,有这样俊俏的男人吗?”
他凑上前去,装作要结交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看您好生面善。兄弟是晋阳人士,名字换做燕宇。不知您如何称呼?”
见燕宇凑了过来,那公子脸上羞涩的泛出了红潮。
“哥哥我单名一个雪字,你叫我雪兄就可以了。”
忽然,燕宇惊骇的指着雪公子的身后:“雪兄!你的身后怎么站着一只鬼?!”
雪公子急忙扭头。
倏地,一双修长的臂膀从后面搂住了雪公子。此人凑到雪公子身侧,深深地嗅了一下“雪公子”的俏脸。
“好香,这是兰陵郡出产的胭脂。”燕宇陶醉的说道。
雪公子反手一掌,惊骇的挣脱出燕宇的臂膀。他的儒冠被撤掉,露出了一头秀丽的黑发。
“你、你要做什么?”雪公子满面红潮,带着七分羞涩、三分怒气质问道。
燕宇微笑道:“没什么,我应该叫您雪姑娘吧。小生只是想一亲芳泽。”
姑娘那一掌打得并不很重,他只是被轻轻推开。
见雪姑娘受辱,黑衣道士勃然大怒:“小子!敢欺负我们雪姑娘,找死!”
他奋起一掌,如毒龙出水般袭向燕宇。燕宇惊惧异常。看这声势,要是被打实的话,他非成馅饼不可。
可谁知这一掌打到燕宇身上,却软绵绵的。仿佛女人打了这一掌!
燕宇讪笑:“我说小老道,你的力气怎么还没女人大?是不是昨晚上折腾的火大了?”
黑衣道士暗自纳闷,这一掌怎么一点力道都没有?没人注意的是:一只蓝色的蝴蝶正趴在他的脑后,悄悄展翅扇风。
“我只是偶感风寒,所以没力气。”
见道士软弱,燕宇的公子脾气顿时上来了。他一拳就打了过去:“叫你这个黑莲教的贼子猖狂!”
道士的鼻子被打的歪到一边。他脸上开了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股脑的都翻腾了出来。
见自己请来的客人被打,诚敬伯郑昭脸上挂不住了。
“燕家小子,我让你进这屋子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
燕宇的混劲上来了:“怎么?我银枪小霸王燕宇,在哪里不是横着走?”
郑昭气急:“来人啊,给我打这个不长眼睛的小子!”
一帮恶奴涌上前来,便要殴打燕宇。
“兄弟们,诚敬伯欺负咱们?咱们千万不要示弱!”燕宇吼道。
这一屋子纨绔大多是燕宇的酒肉朋友。他们一见朋友有难,各个撸起了袖管。
“哥几个并肩子上啊!别让外人欺负了咱们兄弟!”
原本鼓瑟吹笙的酒肆,顿时成了战场。一时间乌烟瘴气。
……
傍晚,燕宇黑着一只眼睛,洋洋自得的回到了伯爵府。今日他把那郑昭打的鼻青脸肿,所以很有一种成就感。
燕玉娇迎了过来,吃惊的问道:“哥哥,你怎么又惹祸了?奶奶不是不让你打架吗?”
燕宇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遇到恶人就要出手教训!”
燕玉娇明白了七八分,燕家的男人都是这样争强好胜的。她摘下护身符,递了过去。
“哥哥,你这样喜欢惹事,可怎么的好?把这个护身符戴上吧,但愿它能保你平安。”
燕宇熬不过妹子的纠缠,将翠玉护身符挂在脖子上。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府内。
一个家丁慌张的跑了过来:“二公子,老祖宗有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