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点头道:“是这样,据我得到的行业最新消息,米总以前谈成的几个愿意在卓美设柜的奢侈品牌未来几个月或许有高层调动的可能性。卓美与他们的合同也仅剩下半年左右,想请示你和米总的意见。”
我顿住眯眼道:“他们撤柜对卓美影响太大,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奢侈品的新老板是谁?”
“听说还没敲定。”
我长吸口气,目光无神沉思片刻道:“嗯,你再和现在的总裁联系下,确保他们同意即便换了新老板也会第一时间找我们续约。”
陈景明办事效率高,得到我的授意,马上就结束了通话。
我的视线随着秒针转动而陷入思考,一切都发生的太巧了,前有我的游戏公司被恶评带动节奏,后有卓美长期合作伙伴高层调动,国外的能源公司也在同一时间被同行针对。
隐隐有股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可这三个公司不说位置,就连业务也各不相同,谁又有那么大能力做得到这些?
我走到阳台,雾气慢慢散去,路上行人不真切中看的模糊,就像连串发生的事情,浮于表面的问题看似蠢蠢欲动,但隐藏在雾气里的是谁?
被风掺杂的烟雾漫进阳台,我当即打开微信向王洛询问案件详情。
王洛,以前第一次带米彩去空城的时候,说的片警就是他。
这小子从警校毕业起初就只负责社区治安,后来也是走了好运,参与到一起性质恶劣的绑架案中,凭借自己敏捷思维和临危不乱处事能力,被恰好到苏州观察人员破格提拔到了刑警队。
也正因此,简薇那起蓄意伤害的案件我便委托让他稍微上点心。
其实简薇的事情只是顺带,早在半年前思美遭遇过项目上被竞争公司举报工程不规范,从而被迫停工检查导致没能按合同时间完成,导致损失了部分效益。
本来我倒并未在意,只是让员工稍微留意竞争公司动向,但得到的回复却让我震惊不已。
那个公司疑似和推简薇坠楼的凶手有过联系,可由于他们行事过于谨慎,目的还不明确,仅找到了只言片语的信息。
于是我重新开始搜查那起案件的报道,随着不断深入顿时觉得没那么简单。
由于事发经过我知晓的不多,加上两年前我陷入逃婚那种脑抽混账事里,甚至在无形压力中怀疑是严卓美为了拆散我和米彩策划了整个过程,未能深思其中缘由。
而后结合思美的事情我越发觉得蹊跷,于是向王洛分享见地,好在公司监控保存时间较长,通过不断现场对比以及回放,的确得到了些许痕迹。
仅仅是痕迹再无其他,最后效果也很不理想,时隔半年都未能查出幕后黑手,而证据不足尚不能立案,所以我便卖了个王洛人情。
“阳哥,我这会在忙,你找我有事?”王洛似乎在调查东西,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
米彩此刻正抱着所谓看育儿手册,我漫步回到客厅平静道:“上次让你留意有关简薇的案件,还没找到凶手的信息吗?”
王洛停顿几秒,尴尬道:“阳哥,实不相瞒,你说的那个事情我有段时间没关注了。最近领导下令彻查别的案件,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把手头的案子做完再接着帮你查。”
我沉吟道:“好,反正半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会,你注意身体。”
结束通话,我看向米彩,她率先惊讶道:“简薇的事情有凶手?”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迟疑道:“你就这反应?”
米彩笑了笑,用所谓的手捂住眼睛搞怪道:“老公在抓坏人诶,我也不能拖后腿呢。”
不是,等会!有点犯规!她怎么会那么可爱?
我愣了好一会坦言道:“有没有凶手暂时无法百分百断言,只能说有一定可能。王洛调查的东西都属于机密,我知之甚少,他每次也就挑些无关紧要的告诉我。”
米彩像是玩上瘾了,学着所谓样子点头,眼里透出崇拜。
我无言傻笑,有点后悔昨天没听苏墨的话。
揉了揉僵硬的肌肉,我接着说道:“调查坠楼目的是为了找出水下的鱼,可总归是牵扯到了简薇,自己也确实有私心,想把那个草菅人命的人挖出来。”
米彩洞悉我的意思半躺在沙发上,轻声道:“昭阳,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我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因为帅?”
米彩白了我一眼,如实道:“是挺帅,但跟这个没关系。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落魄的像个人渣,为了不从老房子搬出去,时常找各种歪理胡说八道,让我收留你。可尽管如此,当升职机会摆在眼前,你依旧没有选择利益,而是向我这个互相讨厌的人告密。
你发生了很多变化,也成熟很多,但唯独这份善良我希望永远不会消失。因为它,我才有机会重新认识你。”
听着身边米彩的话,我紧紧攥住她的手,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愣了愣胡扯道:“就是说,我做不出来什么太坏的事情,只适合做个地痞无赖呗。”
米彩煞有其事点头道:“嗯,最坏的事情就是打架被拘留让我帮你交罚款,把我的被子从楼上丢下去,以及......“
她忽然不说了,视线悄悄瞥向所谓脸上。
我摸不到头脑,但从前半句话听得出来,米彩又开始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