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算财运?”迎面而来一位提着公文包,以我多年与人打交道经验,他绝对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或许不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他先是仔细打量了摊子,似乎在确定是否靠谱,随后伸出手让清莲端详。
见有客上门,清莲恋恋不舍松开无为,笑道:”可以算,但事先说明,封建迷信不可信,答案仅供参考,我们不承担任何后果。”
“放心,只要算的准,我明天会再来多给你们些钱。”白领男人和煦道。
清莲点头先是让他摇个签,随后再根据手相解答。
无为哭丧着脸争分夺秒废寝忘食阅览漫画,似乎想在清莲销毁前把内容看完。
“有青梅陪着你,为什么还要看这种书?”我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无为翻个白眼,不置可否撇嘴道:“说心里话,你要是从小就在道观长大,天没亮就连背带抄那些正儿八经,文绉绉臭不可闻的经书,你也会崩溃。倒不是我讨厌,只是看了二十多年,也总希望见到点新鲜玩意,说起来还要感谢某个游客呢,要不是他我没机会入行。”
“清莲说都给你烧了,不觉得可惜?”
“她能开心,就是让我去道祖面前骂它老人家我也愿意。书没了大不了再攒,清莲没了,就算是她师父我也要理论理论。不为别的,就问她闲着没事搞什么斩断情缘,介都21世纪了,还强调nn的避世,动不动就闭关。”
“退一万步讲,谁说清莲烧了我就没有了。狡兔三窟呗,反正20个G的学习资料够我滋润一阵子。”无为投来个都是男人的眼神,贱笑道。
“......“
手机传来震动,我打开来看了看,米彩从家里出来要求我给她发个定位。
信息发送,我转而接着和无为闲聊:“清莲做道士,怎么没和你去一个道观?”
无为轻叹摇头:“她家里重男轻女,前面有三个哥哥,可唯独她父亲把最小的清莲送走了。爹不疼娘不爱,观里师父又是个严厉的主,稍有疏漏得到的便是责骂,我不宠着点她就真的没人可以倾诉了。
说来也怪,我师父年轻时的初恋也出自她们同门,最后结果就是做了一辈子老处男,还在人家山脚下借钱买了套小院子,搞得我现在连自家道观都很少去,属于是一脉相承了。”
我点头望向远方,那是米彩要来的方向,轻声道:“相遇易得,厮守最是愁苦。”
无为若有所思,挠挠头憨笑道:“无需奢求,能遇到便是极好,所谓良人皆起源于相遇,而后相知。此间最美,不过佳人嘴角一抹浅笑。”
我们对视,随之认同。
谈笑间,米彩抱着所谓走来,我起身问道:“我的佳人到了,你的呢?”
无为望了眼清莲,洒脱道:“还在路上。”
米彩来面前,先是和他以及清莲打了招呼,然后对着我温柔如春道:“所谓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