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看着他,刚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刘队已经转而对督促的片警高呼:“回去了!”
来去匆匆,显然不准备给我任何继续发问的机会。
米彩这时盘坐在身边,轻轻道:“得到答案了吗?”
我把那根真龙折断,倒出里面的烟丝吹散,深吸口气道:“他说跟苏州的事情有关系,会不会是幕后人想借大人物的手给我个警告?”
“有一定可能,但仅凭揣测最不可靠,既然猜不到根源,那就放宽心。等和领导们见过面一切都会知晓。”米彩侧头面向这边,随后帮我擦去外套上的落尘。
我点头不语,实在思索不出个中缘由便只好就此作罢。
商业街路口,先前被形势所逼的白领男人在片警走后骤然换了副面孔,吊儿郎当戏谑道:“道长,趁警察同志都没走远,你要不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不然等会再追究责任可别怪我不认账了。”
我和米彩闻声放眼望去,只见无为似有意恶心他,揶揄道:“放心,我时刻看着呢,主要我现在不想摆摊了,万一有人再给踢了,我也挺麻烦的,要不你帮我把摊子收起来吧。”
白领男人目露寒光,上前准备抓住无为,但注意到我还在,他怒极反笑道:“行,道长发话了,我当然要照办,毕竟狗仗人势想来很累吧?”
“好过扶不上墙的烂泥。”无为嗤笑,旋即回头看向清莲:“解气吗?”
清莲扶额司空见惯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忘了师叔说让你在外面少惹事,小心他老人家打电话罚你抄写几百遍道德真经。”
“无妨,反正你会帮我抄,就像小时候一样。”无为憨笑道。
看看,这就叫专业,阴阳别人的同时不忘打情骂俏,当真是绝活。
白领男人愤恨冷哼一声,按部就班把自己辛苦搭建起来的摊子重新拆卸丢给无为,转身离去。
闹剧结束,我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问道:“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不讲理了?人家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行为。”
无为把行李挎在肩膀,奶油小生般的脸上一改随和气质,撇了撇嘴,语气平淡道:“他觉得我狗仗人势,殊不知我本来性子就是如此。在道观,同辈人谁敢像他一样欺负清莲,基本都被我私下里削过,就因为这事,师父没少罚我不准出门,常说“无为”道号起的贴切,当真无畏。至于讲不讲理,小哥,你可知这个世上感情最是不讲理的东西。”
话语落下,清莲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嗔怒道:“昭阳哥,米彩姐,你们千万别信无为诡辩。如果按他的意思,那岂不是只要有感情基础便可以无视道德,规矩和法律等系列问题强制去爱一个有妇之夫?那还叫喜欢吗?在我看来不过是美其名曰用感情做说辞,粉饰自己的欲望,把馋人家身子冠以冠冕堂皇的动机罢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无为不以为然道:”至少我敢承认自己就是馋你身子,你呢?敢直面自己的心意吗?”
清莲哑火,我和米彩面面相觑,两人言辞凿凿看似三观不合,却有股隐晦秀恩爱的嫌疑,难道我们也是无为play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