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之后,无为他们居然还没结束,我和米彩倒也无事着急,索性四处闲逛起来。
米彩停在西装店,摘下一条领带把我拉到等身镜前,兴悦道:”你那条我记得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吧?”
“上次结婚我们一起挑的,好像还是你送的,后来商务和生活两用,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就没舍得换。”
米彩闻言一怔,美目带着自责。
我没注意到她的细微变化,将领带重新放到架子上,自顾自道:“你知道我有些怀旧,你去美国那两年,我每天上班前会去你的房间待上一会,领带也被渐渐被当做了睹物思人的念想。”
“屋里东西也刻意没敢添置新家具,怕自己回到家找不到以前的感觉,那段时间我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就是推掉尽可能不重要的应酬,窝在房间里回忆我们的事情。”
“有时候想的深切会弹着吉他唱《私奔》,会按耐不住翻看我们通话记录,上面只有手机号,其余是什么都没有,可自己清楚记得每个通话我们聊了那些话题,然后想着想着就笑了。”
我像是回到两年等待米彩时光里,缓缓勾搭嘴角轻道:“老实说,后来自己事业成功了也有过冲动买机票去美国的想法,但你在莫愁路跳的一支舞和承诺,挡下了我所有躁动。”
我回头温柔直视米彩道:“以后再为我跳一次好吗?”
米彩点头淡笑道:“只要你想,我可以为你跳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
呆呆愣住,我前半生将自己囚禁在和简薇相依为命的空城里,直到米彩出现才勇敢踏出迈向新生活,现在或将再也走不出老房子,不过这次我甘愿驻足其中。
“下次跳记得送我双舞鞋。”
等我们从王府井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商业中心圈客流量不减反增,其中多数为年轻人占据很大比例。
部分情侣携手从酒店上街中找寻晚饭,补充情人节当晚经过负距离接触所消耗的体力。
有涝死就有旱死,部分单身小青年在节日刺激下,把自己打扮得体渴望找到释放压力的一夜情。
清莲因为脚伤缘故,所买东西基本都由无为提着,以至于脖子上都挂着姨妈巾,但他却没有露出不好意思,反倒是为此自豪。
“去那边休息会。”清莲心疼他背着自己,指向超市配置的椅子道。
无为把清莲放到米彩身边,并把东西搁置在脚边道:“没事,我去外面抽烟,你想走了喊我就行。”
他坐在台阶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疲惫尽数吐出,对四处搭讪的年轻人嗤之以鼻道:”瓜皮,大街上找一夜情真TM是个人才。”
”那么说你很懂?”我问道。
无为点头又吸口烟道:“刚受过情伤以及失意的女人才更容易发生一夜情,这类人从来不会出现在闹市,基本都在风景秀丽适合疗养情伤和鱼龙混杂的酒吧,散发出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怜爱感。
只需要稍微展露点关心,或者喝醉后就能轻易趁虚而入,百试百灵。”
我按照他的话筛选,发现确实如此。
比如西塘每年总会有很多男人去猎艳,而酒吧自然不必多言。但还是不解道:“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不是除了清莲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无为瞄向清莲那边,压低声音道:“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小视频里搜捡尸,清一色都是类似剧情。”
我闻言心里一群草拟马跑过,打赏了个滚字。
这人咋和苏墨一样,没个正经,三句话不是小视就是清莲,一点道家模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