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涂着浅橘色的唇瓣发出冷笑,“可是她的未婚夫是我女儿看上的人。我要她死,要名声,我女儿也要脸面。”
所以只能让沈曼曼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仅愚蠢,还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沈曼曼听完,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摇着头开口,“可是我不是你的继女,同样的方法对付不了我。”
“一样的。”
岁月并没有在温言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面相成熟稳重却并不老气。
她仰头毫不躲避,直视沈曼曼,重新解释那三个字,“继女只是愚蠢,而你自负的不知天高地厚,舆论的力量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身份越是高的人越是帮不了你——哪怕是顾元帅。”
突然提起顾淮,沈曼曼眼神微微动了一下,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男人因为发烧微红的眼角,实在是有些……
当然,失神也只是一瞬间。
“沈夫人,我沈曼曼向来行端坐正。”沈曼曼笑了笑,俯下身又凑近了一些,温言黑色的眼眸中映出她有些嚣张的笑意。
“我若没错,人言不攻自破。”
不知何时,温言修剪平整的指甲正无意识的收紧,直到一阵刺痛感骤然传上来。
却先是被另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握住了。
沈曼曼的指尖跳动着深绿色的异能量,轻轻的抚过温言自己划出来的伤口,在伤口愈合之后,勾起嘴角,“温,言——很不错的名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温言却瞬间感受到如坠冰窖般刺骨的冷。
她原本没有名字,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
一个能让她更加体面的名字。
沈曼曼知道她的来历。
也在这一瞬间,沈曼曼抽出自己的手,直起身子将杯子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回茶几上。
“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走了。”
说完,沈曼曼踏着黑色的皮靴离开,一步一步,直到声音听不见,温言紧紧捏着的杯子终于禁不住压力碎裂。
明明她说的滴水不漏,沈曼曼她能知道什么?
温言从未有像此刻一样的慌张。
她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低贱入泥时傍上上流社会的沈父,花了些心思就成为了沈夫人,逐渐发展自己丈夫的无能之后更是管理起一整个家族的生意,桩桩件件她都得心应手,并且做的很好。
唯独这次,她心中隐隐有一丝不确定。
沈曼曼一走出沈家,白榆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