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部镇,符佣院学堂,侧门。风雪依旧的苦寒天气里,旭日升起。
几个青壮牵着荒马,守在荒车前,一个十岁的孩童刚从其探出一个脑袋。
青壮中,一个被青色兽皮裹得严实的,二十七八岁,身强体壮,看着像众人的头,快速向前,靠近着荒车。
“小主子,奴才抱您下车!”
十岁的孩童也不言语,微微点了点头,俯身将他抱下荒车。
当入得侧门,青壮守在门外。
在青壮肉眼可见的视线中,当八岁的小主子进入侧门时,早有守在两边的留守七年的荒童,奔上去五六个,围绕着小主子,阿谀之色漫步。
早已见怪不怪的青壮只是无聊的撇了撇嘴,戏谑后,转过头去,不再关注。
当旭日冲破第一朵云彩,射下一缕不暖微凉的阳光,侧门前已经有驻留了七八辆荒牛马车。
学堂所在地,在符佣院的最中间,一座俩进的院子。
前面是学堂,后面则是夫子的住处。
学堂的夫子,名字叫桃李,年纪有四十多岁,桃李亦属荒民出身,早年没被夺气运,进入学堂,也有一番修行的凌云志,奈何世事艰险,又不敢拼命,没有运道,蹉跎到三十岁依旧无望,就绝了修行的心思,在学堂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夫子。
学堂的大厅里,横摆七十多个座位。也不知什么原因,房梁修筑的特别高,高与低的台阶,除了七处隔绝,六十多个座位在着高粱的房屋里,显得特别的寒冷。
此时,学堂里,座位都已坐满,大的有十三四岁,小的有六七岁。
先前那个被称为小主子的十岁的孩童,此刻正悠悠的坐在第一排。
同他一排的还有其余六个穿着厚实又整洁的兽衣。他们的两边,持续不断的火盆在燃烧,火热又温暖的光芒围绕着他们的身周。
低台下的寒冷与高台上的温暖,天然的把他们分为两个世界。
当余庆来时,课还未开始。径直向着最后的空位走去。穿梭于过道间,一个个面熟的脸孔出现,赫然是在下符院的众人。
他们不需要缴纳符钱,就可以免费学习文字,只是用七年不准修行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