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老者。
实在是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带给了他们太多恐怖的回忆,也让他们遭到了太多轻视他后得到的惨烈结果。
即使是在如此末路,北符众高层不得不对少年的绝地反击发出深深的担忧。
“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一个中年高层低声呢喃,看向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
画面里,余庆迸射出气海中最后的剑胎中最后一道剑元,隐藏与积蓄了最后的杀手锏一出,剑胎瞬间干瘪。
或许是因为崩剑所需的剑元太多,已经变成软泥一般的剑胎,一缕缕胎皮从剑胎中剥削而出,替补使出崩剑所不及的剑元。
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不到,剑胎软泥凭空被削减了一成,色泽变得暗淡。
这一刻的余庆,是真正的油尽灯枯。手中所有的牌在这一刻全部都已经扔了出去。
“失则死。”
“成则活!”
长剑执手,剑元涌入,熟悉的剑修触感再次替代余庆的五感。身体一动,长剑笔直向前。
听着隧道口北符众高层的分析,余庆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穿透力,那是刺剑!”
“我使得,可是…..”
“崩!”
“剑!”
“啊!”
惊天的怒吼从余庆的口中大喊而出,稚嫩的额头青筋爆起。把心中所有的忐忑,死亡,伤痛,疲惫都化为这一声怒吼。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心神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有眼前长剑和即将到来的.
“崩!”
起手的长剑以平常的方式快速延伸到匝道土壁。在接触的刹那。余庆执着长剑的手腕大幅度的一转。
虚浮的握住悬空吊在空中的长剑。
手快速的向前一靠。
“他在干什么?”
“他在扩大那把铁疙瘩与匝道土壁的接触面。”
“放弃那匪夷所思的穿透力增加接触面?”
原本就充满忐忑的北符众高层看到余庆有些反常的动作,情绪再次变得压抑。
“嘭!”
震耳欲聋的回想把所有人的耳膜震的发麻。看似厚实的匝道土壁在碰触到剑身的刹那,蕴藏的剑元以一种独特的卸力方式从剑身四周发散蔓延到土壁上。
本就北光猿砸出裂缝的土壁再与剑元碰触。
“咔嚓!”
一声清脆。
土屑纷飞,屡屡光线犹如塞子般从外穿入匝道中。
“不!”
合起的北符众高层瞳孔齐齐的缩成一个实心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