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浑浊中投射出的戏谑,刚刚醒来的余庆已经自行脑补了他来到兽骨屋中的过程。
有所猜测的他并不说话,缓缓的站起身子。眼眉低垂。双手耷拉在衣物的内侧,摸了摸。
“藏符还在!”
眉头一挑的余庆,面上不动声色,他隐晦的勾动咒力涌入藏符,打开缺口,好可以随时拿出长剑。
“别动歪心思了,你那点咒力恐怕都伤及不到我的表皮。”
嗤笑声从老者的口中传出,随着老者的话完毕,站立在兽骨屋四处的鬼狱符修脸上同样露出不屑的笑意附和。
如果一个刚回归祖地的符人能伤及灵地境大佬,那么把命都依附在老者身上的他们该多么的愚蠢。
余庆却并不答话,只是低垂的头再次向下。手中已经结实的碰触到长剑。
看到余庆并不曾停止的动作,冯古不以为意。
“用出你的咒力勾连符宗竹笺牵引道面前的晶莹处。”
不解释缘由,不答去向,声音轻蛮,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和强势的不容拒绝。
也不等余庆回答,单手一挥,手中的竹笺就扔向余庆。
“嘭”
一声落地的声响在兽骨屋中响起。
视线中,符宗竹笺就这样自然的掉落在地面上。而它的旁边站着无所动作的余庆。
“没接?”
惊呼从站立的各个鬼狱符修心中涌出。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盯着余庆。
此刻的冯古脸色已经阴沉密布,盯着少年符人,眼中一道冷光闪过。
“还未开化的符人,就如小世界的那些土著杂种一般,令人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杀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跪着给我把竹笺捡起来。”
冯古的阴冷声响彻在兽骨屋中。
“嘭!”
随着老人的话刚落,原本站立不动的鬼狱符修同时向前一步,拥挤着余庆身周。发出的整齐脚踏声,伴随着他们身上刻画的诡异纹路亮起,一股拥挤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齐齐的冲撞向余庆。
在他们的视线中,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少年符人,身体开始颤动,但是却并没有顺着压迫感瘫下双膝,他艰难的让自己的身躯保持着笔直,微微抬起的头上已经涨红,还能看出清秀的脸蛋上,因为这莫名的玄奥,血管清晰的鼓满涨动。
那是血液即将爆开的先兆。
“踏!”
一声轻柔道极致的脚步声,艰难的向前踏了一步。
然后又是一步。
此刻的余庆,能清晰的感受血液在身体之中蹿动,因为某种玄奥的力量,好似要爆开,脱离肉身。
“嘭!”
又是一步,身体之中的血液在这一刻开始沸腾起来。
看着面前趾高气昂命令自己跪着的老者越来越近。眼角的余光甚至能看到他小腿处的黑色纹路。
这一刻余庆低下的头猛抬起。
老者带来的所有痛苦与狰狞在这一刻都化为毫不掩饰的疯狂。
咒力进。
修长出。
剑元涌。
......
....
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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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