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梧仿佛坐在驾驶室内，心念一动，就看到了地心的场景。

他一脸狐疑的观察四周，有些不可思议，他发现自己仿佛成了大脑，能感受到萌音感受到的一切，甚至可以感受到体内十个格子里各自的情况。

只见于蓝石和苏清婉在各自的格子里安静的打坐。于蓝石和苏清婉仿佛感觉到有人观察自己，睁了一下眼，又闭了上。

“萌音，为什么我们要这种模式？”

萌音伸出腿，手臂以极其夸张的方式，开始按照刚才苏清婉尝试出来的姿势想要与时间裂缝重叠。

方梧嘴角一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做着各种刁钻的姿势。

“这对曾经的你来说，这是坟冢模式，我就是你的骨灰盒！”萌音笑道。

说完此话，方梧的脑海闪现自己被萌音追捕，同归于尽的场景，原来所谓的秩序者会固定住时间穿越者一同赴死，只不过每个机器人做法不尽兴同。

有的机器人选择是铁笼子，有的用裹尸布，而萌音比较特殊，利用反物质将方梧吸入体内。也有机器人可以把人装入机器人体内的操作，只不过没有萌音这么优雅。

方梧这才明白，当时萌音与他同归于尽时，就是选择按压在时间裂缝上被劈死。只不过当时萌音太结实了，被卷入了时间裂缝的里面，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并不是所有机器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机器人自我学习犹如修炼，各有自己的成长道路，萌音当年选择获得反物质本来可以修炼强大武器，但是她却选择修炼一些格子，作为其他秩序者的辅助。

直到被赵引天召唤，而这也让萌音意外发现，方梧可以为它续航。

之所以秩序者选择与穿越者一起消失，是为了彻底抹除穿越者的信息，毕竟有条件的删除，还是留下了一条检索痕迹。

方梧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了，“你几乎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而我不知道你的！”

萌音辩解道:“你这可冤枉我了，我这是为你好！毕竟我存的信息很多，一下子灌入你的脑子，你会疯的。对于机器人来说信息的重要程度通过一套复杂的规则来划分，我们觉得重要的，你可能并不觉得重要，所以我要感知你需要什么才给你什么！”

方梧被说服了，点了点头，继而听到萌音幽幽地说道:“你不也有我不知道的？关于马静的一切！”

方梧的脸红了起来，不耐烦的说道:“你为什么老关心这件事？难道你吃醋了想跟我谈恋爱不成？”

萌音的脸泛起红晕，娇嗔了一声，“跟你谈恋爱和跟自己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方梧脑海里浮现一只蚯蚓自己把自己扯断一起玩的场景。果然觉得有些索然。

“我只不过是好奇，找不到你这段记忆，看来你是选择性遗忘，我想明白人类的选择性遗忘是如何做到的。我们机器人因为选择性遗忘做的不好，所以当存储容量满了，我们会删除一些东西，有可能就删除错了，产生信息幻觉和一些不可控的学习技能，很多人因此变得暴力！这也是为什么会经常淘汰一批。”

方梧明白萌新的意思，如果一个机器人学习的信息不可用，就直接被格式化了。也因为学习缺陷，恐怕核心零件都要回炉。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方梧说道，“我当初的那个世界，我很倒霉！我是个孤儿，还经常被各种欺负压榨，运气一直很差，直到遇到跟马静合租，我才运气变得普普通通。所以他对我来说既是重要的人，又什么都不是！”方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