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一如既往的语气。
沧澜庭看向师尊,细细的打量,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真的没有七情六欲。
他放下心来,点点头,刚准备走,又转过身,“师尊,这里有桖如草,能帮到师兄。”
“嗯,拿去煎药吧。”白月席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床榻的人。
“是。”沧澜庭不舍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间里变得寂静,白月席走近了床榻,细细的打量着床榻上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轻轻的抬手碰了碰林深的眼睛,叹了口气,很快就收回了手,拿出一颗丹药送了进去,然后开始输送灵力。
很快,床榻上的人身上的伤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深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温暖,舒服的叹谓了一声。
白月席身体愣了一瞬,幽深的看了林深的脸一眼,继续输送灵力。
时间过得很快,沧澜庭已经熬好药,等在了房外,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出来,师兄不会有事吧?不会的,师尊在呢!
“哐啷……”门开了,沧澜庭快步上前,急切的问:“师尊,师兄如何了?”
白月席淡淡的看了自己这个刚收的徒弟,“没什么事了,进来吧!”
“好。”抬着药跟了上去。
看见自家师兄已经完好无损的躺在床榻上,开心的靠近。抬着药小心翼翼的开始喂。
白月席静静地看着,没什么表情,手微微的攥着。
为什么这么碍眼呢?这不是自己希望的徒弟和睦吗?
白月席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静静地等着沧澜庭喂完药。
“沧澜庭,你出来,为师有话要问你!”白月席说完,没在看眼前碍眼的一幕,走了出去。
“是。”说完,替床榻上的人理了理被子,转身跟了上去。
“说吧,怎么回事?”白月席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弟子。
沧澜庭愣了一下,没想到师尊要问的是这个,师尊不是最不喜欢管这些吗?
“是我的错,请师尊责罚!”不管什么,沧澜庭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若非自己对师兄带有偏见才去得那么晚,害师兄受了伤。
“噢——具体说说。”
“我领着师尊的命令去找师兄,但因心理的偏见而放慢了速度,害师兄被妖兽和毒物所伤。”
白月席冷冷的看了半跪在面前的人,“去刑法堂领二十戒鞭!”
沧澜庭对自己的处罚没什么意见,但他总是放心不下师兄。
“师兄的眼睛怎么样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瞎了。”不含任何情绪的话如一把利刃刺入沧澜庭的胸膛。
“我……我……”他说不出话来,爱意和亏欠填满了胸膛。
“但我会治好他。”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林深。
沧澜庭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喜,“谢谢师尊!”
“你不用谢我,他本来就是我的徒儿。”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沧澜庭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就算不怎么关注林深也知道,林深很喜欢粘着师尊,而自己总是被讨厌。
沧澜庭有点颓靡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了汐月峰。
看着离开的背影,白月席没什么表情,他脚步略显急促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