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宁向星都有几天需要到百姓家里去回访或者宣传的工作,没有交通工具可不合适。
自行车?别想了,这里几年没人出现过新自行车了,也很难找到转卖者,上万矿工,若干工作人员,你说自行车票几个人能得到?
“等我和同事们熟悉一点,我就想办法弄到材料,给你做个三轮车,跟鬼子车那样的,那鬼子车旁边不是有个空出来的位置么,不坐人的时候很适合放行李。”
一个在想着改善居住和饮食环境,一个想着改善交通环境,且都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也几乎是一人承包一项,心照不宣,默契非常。
趁着天没黑,宁向星把穆原的头发修理了一下,两鬓和耳后的头发没有了,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年龄都小了两三岁。
穆原头发用湿毛巾扒拉一下都能算洗过头了,但他还是在宁向星的眼神下完整的流程洗了一遍头,这才洗了手把脏水倒了。
宁向星去了莫悲那边把他叫过来,让他和穆原互相用药油使劲搓对方的手臂,搓热了之后上药油,贴药膏。
药膏是行李中的不需要再去商城取,药油是回来路上拿的,双管齐下,想必效果更好。
莫悲刚听了母亲说不可以因为人家大方就这样吃人家东西,正觉得自己吃了宁向星太多好吃的在犹豫下次要怎么控制吃少点才不会被人讨厌,
一听宁向星有事找,那个积极啊,几乎把穆原的手臂搓下来一层皮。
宁向星心道,倒也不必如此。
穆原有的药油和药膏,莫悲也有一份,莫悲搓的穆原,穆原也还回去了。
晚上这两人依旧睡得格外香。
次日,穆原找宁向星要设计图,不是别的,是房屋的。
宁向星掏出来放在桌上,和穆原吻别,还留下两颗糖:“我去上班了,既然那个师父让你们休息那就好好休息。”
穆原心里好笑还给糖是几个意思啊,当我小孩啊?
大人要的可不是两颗糖能打发的,穆原把人拉过来又亲了亲,啄木鸟一样,叼出柔软叨几口,才放他出去上班。
宁向星去上班,穆原没有乖乖听话,两颗糖被放在桌上,又翻找了行李中一些吃的,把鱿鱼干、肉酱都带上,和莫悲一起开着鬼子车去摇人了。
宁向星这边。
因为昨天发现这边没多少纸提供使用,就自己带了几十张,来到桌面上,挎包还没摘下来就发现自己的计划表不见了。
嗯?
他不是没有同事吗?
没有同事,这个工作也不招人争抢,等于没有利益冲突啊,是谁来捞的?
宁向星第一反应是这个,他找了找,没找到只能放弃,下次不贴在桌上了。
不就是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么,就贴在工作地方图个方便,也好时刻准备着让有可能来视察工作的领导或者其他什么的人物看他这么‘认真’,好再找到机会提升下。
没想到一张纸也有人要。
刚这么想,有人蹬着马靠近办公室外,翻身下马后,拎着一张写满了一周工作计划的纸进了屋。
只看一眼,这人就确定,这灵活舒展、清新秀逸的字是谁写的了。
甚至还想叹一句,真是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