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还是觉得这其中蹊跷颇多,房允礼一个吏部选派的官,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听信白崇文所说了?那白崇文又是借了谁的胆子,敢与自家作对?
正思索间,秦良又来烦自己了。
他连忙问赵林道:“阿舅,怎么好些日子都不登门,军中事务如此繁忙耶?”
赵林答道:“同州军,历来要在正月演武(军演),听闻左右营近日训练颇刻苦,我自是要多多督促牙兵都,万不能堕了姐夫威风。”
他稍稍告别,便随着秦良走了,真不知又是什么微末小事,这厮当真一点担当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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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个,土死了,就要那个,雍容华贵,方显我秦氏气度。”秦承喃喃道。
“郎君,今日过了,就不需要操心这些了。”
秦承睁开眼睛,原来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梦话,看来自己是真累坏了。
只见眼前的阿青穿着大红袍服,特意做了个浮云簪,比起往日俏丽,又多了些妩媚。身材好似也丰满些,看来这一年没白过。
秦承强打精神,洗了洗脸,便让阿青为自己守岁所穿的礼服了。
他只带着秦书、冯武,奔驰着便到了平原乡。
只见这里的喜庆气氛,丝毫不亚于冯翊城,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中国人是最能吃苦,可无论如何苦,除夕守岁都是要风风光光。
秦同一身大黑礼服,捎带些许红色祥云点缀,一下就有了平原房掌门人之子的气派。
他喊道:“二郎成婚之日,可得叫上我。”
秦承闻言大笑,搂着他的肩道:“我成婚能少的了你?族人都得来,你们是自家人,可不能光吃宴席,得给我忙前忙后。”
“那是自然。”秦同也回以大笑,“二郎走,让你们看看自家汉子这些日子操练如何。”
秦同带着他们,穿行了两柱香的功夫,便到了目的。
只见眼前的校场宽大无比,便是上千人在此训练都显宽敞。
“阿同,你是怎么找到如此好的地方?。”
“哈哈,二郎可知此处原来是作甚的?”
秦承望了一圈,他哪知道,只要摇头。
“晒谷场,咱们乡,夏秋收获了稻粟,便在这晾晒,冬天自是没人用的。”
“阿同,我向你承诺,过几个月,让你们住进冯翊城的大军营里。”
“我绝对信得过二郎,我还有一个惊喜献上。”
还有惊喜?还能怎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