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越众而出,上去就搂着看守人的肩膀。“怎么还要令牌呢?我们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就是从你这走,你忘啦?”
鲜于通则走起了奇异的步伐,悄默声地路过看守者,也不知递了什么东西给林周。
“行行行,你要给你。”林周取出鲜于递过来的东西,“仔细检查,看有没有假的。”
那人摸摸头脑,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这块令牌摸起来这么熟悉。
秦承他们也没多言语,直接走了进去。
坊里人声喧沸,不少人都带着伤,士气也并非高涨。
也不知马县丞是天生胆大,还是热爱演戏,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个打个招呼,那个问候几句,倒还真让他们穿越了几个坊,直抵孔庙之处。
马县丞见到有人朝他们走来,还准备打招呼。
秦承忙伸手拉住他,朝来人点了点头,不顾他反应就径直向前走。
“随时会遇到敌人首领,准备好迎敌。”
秦承忽然想起来,自己穿越之初,就是在这遇到的敬翔。他现在在难民营处,估计正在维持营里纪律吧。
对了,就是那日结识的李简。那时的冯翊,一片繁华景象。当然,也会有人忍受冻饿之苦。
但怎么也会远胜今日的人间炼狱吧?但这能全怪贼寇吗?黎民百姓若能过得温饱,难道会从贼吗?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只知道打马球的天子,和他昏庸无能的父亲。
恍惚间,他看到在高楼上一身黑衣的李简。
两人对视片刻,秦承先反应过来,暴喝一声“冲!”,众人连忙结成圆阵,向前冲锋。
李简楞了片刻,还是回过神来,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他身边甲士蜂拥而出。
闯过这三百步的距离,取下李简的人头,就能还冯翊一片安宁了。
他们刚走几步,就被人围了起来。
“我乃同州兵马使嫡子秦承,我以阖族性命担保,现在缴械投降者,我保证你们不死。”
围者却报以讪笑,“我们从山东来,是要成就大业,可不是来投降你这个衙内。”
秦承也笑了,穿越以来,他也颇有些忌惮鬼神之说。这群人不投也好,如此也不用担心破誓。
先进攻之敌,多无甲胄,在街巷内,又岂会是秦承众人敌手?
有人想击冯武之侧,秦承又怎会让他如意?先招架,再劈砍,一条人命便如此结束了。
如此往复,背面敌人进攻便弱了许多,最后他们大多只是敢对峙而已。
秦承不由得感叹甲胄的重要性了,敌人少说也砍中自己三刀,但都被甲胄防住了,他只是有些疼痛,略感疲惫。
冯武此刻威势,还要胜过恶来几分。双刀之下,无人能敌。
不到一炷香时间,他们身边满是尸体,剩余者也开始后退。
再加一把劲,就能平定乱局了!
千钧一发之际,李简的甲士赶到了。
“还有数十步,扫平这群甲士,取下贼首,这场动乱就能平息!诸君,杀!”
“愿为郎君效死!”
甲士约有二三十人,个个身强体壮,只不过逊色于冯武一人,怕是要强过秦承等人。
他们换了战法,不想着从侧后绕击,而是正面进攻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