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法子了,连我也没想到秦承有如此威望。强龙不压地头蛇,五郎就把他闲置,过个一两年调回京算了。”杜复道。
“我在京城也是周旋于相公、(神策军)中尉之间,怎么能让这厮给制住了?”杜汝砺仍不肯善罢甘休,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就依复叔所言。”
杜复满心无奈,你在京城只需作锦绣文章,但在地方为官就复杂多了。不过主仆有别,自己也只能尽力辅佐了。
忽然闯进来了个小吏刘知己,杜汝砺不满道:“你没去吗?怕别人不要你吗?”
刘知己叫冤道:“使君一来,仆便一直鞍前马后为您效力,可不是那些墙头草。”
杜复是真怕这杜汝砺又说些蠢话,便直接命刘知己遵照自己命令行事。
刘知己忙屁颠颠跑去传令,坊墙处一片欢呼。
有胆大的大声道:“邪不压正,秦承郎君威望让那厮胆寒了。”
也有人道:“同州是同州人的,我们只服秦承郎君。”
秦承压抑住内心狂喜,向众人道谢后,便独自回府。
路过州府时,他在门外驻足片刻,还是忍住了上去嘲讽的想法。
秦承回到家后,心情难免愉悦,王芷自然也替他高兴起来。
“郎君,此番操作,向那杜汝砺展示了力量,想来他会知难而退,不再与你为敌。”王芷道。
“我怎么会甘于被他投闲置散,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我会让他彻底臣服于我,让同州听从我的意志。”
“难道郎君还有妙计?”
“娘子敢与我相赌吗?”
“这有什么好赌,我自是相信郎君能降服那厮。”
两人相视一笑。
天色已黑,秦书走了进来,“郎君,一切准备就绪。”
秦承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州府走去。
到了州府,刘知己把他领了进去耳房。
“郎君,东西在这。这事小的就能做,何必郎君亲自冒险?”刘知己就是秦承埋下的钉子,他恭谨道。
“此人欺我太甚,我要亲自来。”秦承道。
他说罢,便换了身青袍,戴上苍头巾,一幅下人装扮。然后,他便穿梭于州府之间。
侍卫们多马大哈,随便瞄了眼令牌便放行。
快要到内堂了!
“你是谁!”杜复不知怎么穿行在院落里,问道。
秦承顿时大慌,他知此人是杜汝砺家人,幸好他一直低头,没被瞧出惊慌。
“小的送些东西来。”
杜复走过来,要瞧真切些。
“杜公,小的找你有些事。”原来是刘知己看到他遇险,特意来帮忙了。
秦承见杜复摆手,便连忙点头走了。
终于来到内堂了,他缓步前行,等到侍女发现动静了,他连忙出手击晕之。
杜汝砺夫妇正忙着干正事,声响盖过了他的举动。
秦承冷笑一声,便把“礼物”扔了进去。
只听见里面发出凄厉的喊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