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与王芷相视一笑,成了!这需父母同意本是女子害羞的托词,还让敬翔用上了。
宴席用罢,秦承正喝茶消食之际,又被人打扰了。
“有一人自称鄜坊镇书吏,有要事禀报。”秦承入内道。
“哦?”秦承来了兴趣,“让他在书房等着。”
等秦承进入书房,那人本来兴冲冲的要行礼,看清秦承样貌后却惊恐道:“你就是那日的拓跋氏追兵?”
秦承也认出他来了,当日射杀王立军之时,他也在队伍中。
“我是谁?”秦承笑道。
那人连忙道:“郎君当然是同州参军,小的胡言乱语,万望参军赎罪。”
秦承摆摆手,“你有什么要说,只要有用我绝不吝惜赏赐。”
王琪道:“我是王立军的族人,通晓鄜坊镇所有军队的布防情况,孰强孰弱都在我脑中。”
秦承喜出望外,连忙让秦书传卢玄、李修文进府。
等两人一进书房,秦承顾不得见礼,连忙命令卢玄等三人去坊州协助父亲先行平叛。
大事可定也!
次日,天色尚黑,秦承就睡不着了,他起身便去院子散步,长安消息今日该来了。
可是即便晨曦洒下,也无消息传来。王芷等人心知此事重大,都不敢来打扰。
秦承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的主心骨,所有人都可以彷徨,但他必须时刻保持胸有成竹。
只有家里的一方天地,他才可以做自己。
花园里的土地都快被他踩出坑了,消息终于来了!
吴宪几乎跑进内堂,“郎君,一切如你所料,崔招讨使的推官已经在院前等候了。”
秦承兴奋道:“军队准备如何?”
“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开拔。”吴宪坚定道。
敬翔此时已经赶了过来,“要不要再等下?立马开拔会不会让朝廷知道我们早有准备。”
“兵贵神速,岂能为了流言蜚语而畏首畏尾?”秦承怒喝道。
一炷香燃尽,三都三千精锐军士全都齐聚在州府门口的广场。
军士们排着整齐的横队,甲衣在日光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秦承骑着龙象,缓缓骑行巡视,如此威武之师,真有气吞山河之势。
他怒喝道:“鄜坊镇节度使李孝昌大逆不道,犯上作乱。朝廷信重,征召我同州铁林军讨贼,誓要早日荡平贼寇,还鄜坊镇太平。将士们,面对如此逆贼,当如何?”
“杀!”
三千人如一人发出暴喝,震得天地变色,送行之文官莫不惶恐。
“众将士听命,全民开拔!”
“诺!”
秦承一马当先,军士在将官统率下,迈出坚定的步伐跟随,宛如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