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少女娴静、柔弱的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让每个见到他的男人都忍不住呵护一生,就连林风的眼中都露出几分欣赏的意思。
章赵氏看在眼里,将身段放的更低:“奴家明日安排花轿将玉容抬入夏府,给您过过眼?”
“给我滚!”
欣赏是一回事,同意却是另一件事。
除开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之外,一个未成年少女被母亲逼着为家族牺牲,这在林风看来很可气,甚至被气的有点想发笑:“明白告诉你,我这里没有你走的门路。从哪来,回哪去吧。”
“专员您?”
林风将书画、玉雕龙、照片一股脑地扔进章赵氏怀里:“与其给我送礼,还不如留着钱给章介眉送终。”随后手向着门口一指,“此处是新政府办公的地方,不欢迎请客送礼人情往来。请吧,不要让人将你赶出门外,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那女人沉默片刻,见事情已经办砸不得不退去门边,但没走几步忽然忍不住回头喊道:“奴家只是一介女流,有些事情思虑不周惹怒了夏专员,还请您见谅。”
说着她又行了一个礼:“不过奴家不会放弃的,而且奴家的公公也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嘿!
还卯上了。
但看到章赵氏消失之后,林风却露出了微笑:“章介眉倒是有个厉害的儿媳。”
“厉害什么,忍了这么多天,还不是成功被你激怒了么?俺看蠢得很。”林风身后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像是一个成年人刻意捏着鼻子在说话,语气里则满是不屑,“这群笨蛋就算把发际线挠光,也猜不到你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若是疯子,你就是个贼猴子。”林风叹了口气,“看你今天这兴奋,八成是又去都督府的厨房里偷嘴了吧?嘿嘿,绍城的大闸蟹好吃么?”
“切,现在都入冬了哪有什么大闸蟹。”那个神秘人一翻身像只大马猴一样蹲在林风的太师椅上,嘴上叼住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可是吃素的。”
“真遗憾,海鲜这么滋味美.妙的东西有人居然一辈子都享受不了。那螃蟹一打开盖子,入眼都是红浆白玉;那鲫鱼汤,浓如牛乳闻一闻回味无穷;那生蚝白白嫩.嫩如玉膏一般,食之满齿留鲜。”
神秘人双手捂住耳朵:“俺不听,俺不听,海里的东西都是臭哒,想骗俺没门!”
林风自顾自的继续讲下去,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之意:“当然最美味的还属龙肉,我虽未尝过那滋味,但思之已久,只愿早一日能生啖其肉。”
神秘人翻了翻白眼:“变.态!”
林风忽然问道:“你这段时间和老刀朝夕相处,你觉得这个人还有救么?”
“只能说鲁镇的事情,也许不像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三观炸裂。”神秘人挠了挠自己枯黄的头发,“哦,对了,副本的主线俺已经听到了,是让阿Q成为末庄的头号大人物。”
林风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替老刀等人叹气:“这些轮回者在副本里的运气,真是差到了极点。”
“其实只要遇上你,他们就已经输了。”
“是啊,他们不知道破坏师的存在,也不知道破坏师可以组队,难怪会输呢。”
“轮回者输便输了,反正他们也不配给俺做对手。”
“没错,破坏师的对手一直都是系统。”林风望向天空,“或者说,是天。”
天空中月被乌云吞掉一半,显得并不十分明亮,而且绍城里的风也很大,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林风思考着,如果想在这种天气情况下保留火种,是到了提前寻找屋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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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城夜里的风很大。
不过正在绍城小路上缓行的一辆马车却并不在乎风大不大。
因为马车的门窗已经被帘子裹地密不透风,只有车夫坐在架子边上,顶着风在“哦,哦”地驱车前进。
车里坐着人的是章赵氏,之所以将马车裹得如此严实,除了章家身份敏感之外,还在于大户人家的妇人不便抛头露面。
章赵氏本名赵月娥,出身书香门第,十几岁便嫁入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