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师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你真的很让我出乎意料，不，应该说……你脑袋里的东西，让我很意外。”

清凌师尊嘴角露出狞笑，在殷饭饭惊恐的眼神中，他伸出手，覆上了她的头顶。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消失了。

他猛地缩回了手，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难过的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好……好油。

好脏的一个大油头！

完了啊，他不干净了！！！

清凌再看了眼对方的脸，才发现那上面全是灰与泥土，在一众仙门弟子中，她简直脏的清新脱俗！

“杨粥粥，你到底几天没洗澡了！”

清凌师尊再不复仙气出尘的模样，气急败坏的喊道。

啊咧？

殷饭饭摸不着头脑。

她觉得自己蛮干净的呀，也就脸脏了点，头发油了点，穿的衣服破烂了点……

不过好在，看这老登这么嫌弃的模样，她的脑花可能保住了。

她已经下过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脑花，不能再让系统失忆了。

想到这里，殷饭饭的态度也变得稍好了一些。

“师尊，反正我这么脏，你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我，不如等我回去洗个澡再说，趁此机会你也能好好查查，我真的不是魔族奸细，你要再不信，我还可以跟二师姐当面对峙的！”

殷饭饭态度极为诚恳。

然而，清凌师尊却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魔族奸细，与为师有何干系？”

啊？

不等殷饭饭表达出疑问，清凌师尊突然单手捏诀，一股清凉的水露将殷饭饭包裹起来。

在透明的水波中，殷饭饭隐隐看到同样的水露将师尊的手包裹起来。

他用法术还不够，同时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搓弄，都快把手搓红破皮了。

“……”

早知道油头能给师尊带来这么大的debuff伤害，她就应该往头上抹屎！

呃……还是算了。

水露散去，殷饭饭感觉身体一轻，同时，她心里却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身子干净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

果然，清凌师尊的神情变得愉悦起来。

“你脑子里的东西很有趣，竟然能打开道陵祖师设下的护山大阵。”

“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但若任其发展下去，此子将来不可限量啊！”

殷饭饭眉头皱起，清凌师尊不知道系统是一团数据，在他的描述中，仿佛把它当成了有血有肉的生物。

“师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看看它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我与它是共生关系，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它肯定也活不成了。”殷饭饭强装镇定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粥粥啊，你实在是太香了。”清凌师尊怅然的说道。

殷饭饭脸色一变。

这是什么变态发言？

“不知为何，你身上有股饭饭的味道，难道为师最近有了心魔，才因此认错了吗？”清凌师尊百思不得其解。

殷饭饭眼珠一转，说道：“师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饭饭？”

“你说什么？”清凌师尊的神色顿时严厉起来。

殷饭饭咬咬牙，决定赌道：“杨粥粥开启了子午移魂阵，我和她的灵魂已经互换了，现在那个阵法还在我屋里呢！”

闻言，清凌师尊的眼神骤然发亮。

他没有依言陪她回去找证据，而是拿出一面古怪的镜子，在里面注入灵气后，镜子便凭空飞到半空中，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殷饭饭眯着眼看过去，震惊的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不是游戏中的建模脸。

而是现实世界的脸！

正当殷饭饭以为自己要掉马时，师尊反而更激动了。

“饭饭，你果真是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