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溢出来的笑声,温颜之尴尬住了,念时悦也受到牵连,她清咳了咳:“能不能让我先坐下。”
要求一出,追求者有求必应,绕到她面前,“棍儿拿好了。”
“……”
他弯下腰把人横抱起来,也不知道和谁说:“失陪一下。”
念时悦这回不逞强,由着他抱起来。自己又交代了一句:“我放好东西出来。”
“等等,我也去。”
温颜之走在他们身侧,梁斯泽使唤她把拐杖拿着,她纡尊降贵地从念时悦手里接过来,冷嘲热讽地嫉妒:“你还真是好命。”
“好命吗?”念时悦两手安放在自己的腹前,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哼哧了声:“他都不想背我上去。”
梁斯泽嘴角很轻的动了下,到底没说话。
难得见到他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温颜之幸灾乐祸,不怕死地火上浇油:“这么一说,确实没许若星那白莲婊命好。”
敏感的名字一出来,念时悦表情凝了一下。
俯视着梁斯泽的神情,没能看出任何的异样,仿佛只是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撇了下嘴,虽然已经决定试着和他重新开始。但那人就像细小的刺隐隐扎在心脏,伤口微小,时不时刺一下也令人不畅。
她把这份不快分享给纵火的人,假装毫不在意,悠悠开口:“你调查过周远的表姐是谁吗?”
温颜之敏锐地联系到什么,倏地停住了脚步。
梁斯泽抱着人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总算开了口:“她看上了那小子?”
念时悦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哂,直接戳穿他,“明知故问。”
梁斯泽手臂收紧了些,半挑着眉梢,“总比有人想问不问的好。”
他一副心胸坦荡的样子,反倒显得她斤斤计较。
她默不作声地待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听到他胸膛内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带有一份笃定。
这个私人山庄几乎占了大半座山,郁郁葱葱的绿植团团包裹,溪塘铺满了荷叶,随处是生机盎然的颜色。
山间新鲜的风穿过摆渡车,女人犹豫的问话融进风里。
梁斯泽稍微侧脸,目光滑过她眼角淡得几乎看不见痕迹,他一只宽大的手掌勾过她脑袋,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是背过。”
念时悦明知道结果,听到答案还是计较了起来。
但她现在是被人追的上位者,不能表现出一丁点醋意。她落落大方地比较:“她重还是我轻?”
梁斯泽轻低的笑漫进她耳朵,似乎在斟酌哪个答案能让她满意。
过了几秒他说:“不好说,我又没背过你。”
结果说了一个让她最不高兴的说辞。
梁斯泽瞧着她想气又憋着的表情,他眉眼含笑,语气听着挺担忧:“这就生气了,看来追人有点难。”
念时悦磨了磨牙根:“你别追了。”
“那不行。”他亲吻了下她的耳朵,“我就爱你。”
她一顿,心脏那根刺暂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怦然心动。
从摆渡车上下来,他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直到抵达房间把人放下来。
念时悦坐在床尾,他手指勾抬她的下巴,弯下腰来吻她。
一如既往吻得很深。
他微喘着气,鼻尖碰着她的,直视着她晶莹的眼瞳,“等会儿我就回江州,可以吗?”
念时悦气息很重,意识有些涣散,眼睛隔着清薄的水汽看他,很轻的点了下头。
“脚注意着点,别逞强。”他捏捏她的耳垂,“但也不准让别人抱,别忘了答应过我的特权。”
她迷迷糊糊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