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见白炽灯刺眼的灯光。
是陌生的天花板呢。
“醒醒,小鸟,我是你白黎哥。”
“白....白黎哥……?!”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南小鸟就紧张地问道,“炸弹,炸弹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和战斗蝗虫做到了,炸弹在五百米的高空爆炸,没有波及到任何人。”
“是吗,那太好了。”南小鸟红着眼,哭着和白黎虚空抱抱,但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你受的伤有些重,醒了就换我来吧。”白黎心疼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少女。
她本不该经历这些,她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少女,不应该是这样舍身取义的英雄。
“不要。”少女傲娇地拒绝,“整天都是白黎哥受苦,那也太不公平了。”
什么不公平,明明是你干掉了豹子怪人,明明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把那足以炸毁半个街道的炸弹送到高空,明明,我才是胆小鬼。
少女的体贴与温柔,反而更加刺痛了白黎的内心。
明明,自己身为神明,反倒没有一个女孩来的坚强与果敢。
“白黎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吗?”南小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笑着说。
“为什么?”白黎的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白黎哥一个人的话,肯定会那样做。”
南小鸟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抖落出几珠晶莹:“白黎哥因为担心我才止步不前吧。”
“但我,也同样相信着白黎哥呢,相信着白黎哥赋予我的这份力量。”
“小鸟!”
“白黎哥!”
一人一神虚空拥抱,哭成了泪人。
“呀嘞呀嘞,人类就是这样。”阿南用翅膀擦干净豆大的泪滴,所以它才喜欢人类啊。
“对了,现在在哪?”
“哦,这里是老爹的家。”
“老爹?”她一时间没想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扭过头,看了看周围,没找到老爹的身影,倒是发现那邻床上竟躺着一个小学生。
再仔细一看,竟觉得他长得非常像一位故人。
“那小孩怎么搞的,长得那么像侦探小哥。”南小鸟眨眨眼,觉得有些奇怪。
“哦,那就是侦探小哥。”白黎一副波澜不惊的口吻,却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诶诶诶!”少女的嘴巴成了o字,瞪大的眼睛闪着好奇不解的光芒。
“工工工,工藤新一?那个小孩?!”南小鸟大惊,牵带着身上的伤口也一阵疼痛。
但是,现在陷入头脑风暴的她也顾不得疼痛了,她冥思苦想,排除了诸多不可能,逐渐理解一切...
“难道说,我们现在穿越到了过去?!穿越到了侦探小哥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
南小鸟尖叫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白黎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我们该怎么回去啊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披着个围裙的男人慌忙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满身伤还在慌里慌张乱动身体的南小鸟,他的血压又被拉高了。
“快别动了!你这么严重的伤,要不是神明大人拦着,我早都给你送医院了。”老爹严肃地说,那伤势,换个普通人恐怕早嗝屁了。
“老,老爹!你,你怎么没变化?!”南小鸟抬起颤抖的手,忽然,她灵光一闪,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啊!老爹你也穿越了!”
“哈?穿越?”老爹指了指自己,摸了摸头,这话说的,他咋听不懂呢?
“笨蛋小鸟!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白黎看不下去了,自家宿主不会被炸傻了吧,“只是工藤新一身体缩小而已啦。”
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事情一样。
“身体变小了!?”可爱的鸟叫响彻了整个休息室。
……
“欢迎收听今日的东京晚报,我是主持人阿布。”
“我是主持人嘟嘟。”
“今日下午六点,在逆光塔港口,警方与数十名黑衣人发生了交火,经调查,对方是某个黑帮组织的成员,在此地进行一场交易,被闻讯而来的警方当场撞破,感谢警方的英勇作战,同时,我也谨代表全体市民,向英勇负伤的三名警员发表慰问,接下来,是本台记者报道。”
“目暮警官,听说你们只是携带了手枪,就战胜了携带重武器,全副武装的西装悍匪,请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记者莉莉的发问一向刁钻。
“呃,这个嘛,当然,当然是因为我们训练有素,有备而来.....”目暮警官摸了摸鼻子,准备糊弄过去。
“是假面骑士black!是black他帮助我们的,那些歹徒就是因为与black交战浪费了很多子弹,我们才能在最小的伤亡范围内获得这样的胜利。”高木一听不乐意了,这很大一部分是恩人的功劳,怎么能就这样占为己有呢。
“高木!”目暮警官刚想阻止,闻到大新闻的记者却已经把话筒怼到了高木脸上。
“假面骑士black,就是那个在市中心挡下货车,把B财团的炸弹运到高空,拯救了东京的黑色铠甲人吗?”
“是,是的,他的名字是假面骑士black......”高木于是夸夸其谈,天花乱坠,锦上添花,花天酒地,地暗天昏地赘述着一切有关black的已知信息。
像是采访到狂热粉丝了。
南小鸟听着电视里播放着自己的事迹,听着听着就红了脸。
要不是现在身体动哪哪疼,她都能扭成一条可爱的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