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就是在做校园偶像的那个...”三人走在路上,突然被陌生的同学搭话了。
“是,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多少有些害羞,抛开小鸟和穗乃果还算沉着不谈,海未已经想跑了。
“组合名字叫做μs哦。”
“啊,是肥皂!”那女生忽然灵光一闪,这么说道。(肥皂的日语与缪斯的发音类似)
三人一阵沉默,海未咳嗽一声,挡在小鸟前面:“才不是!”
是不容置疑的眼神。
“哇哦哇哦,海未好护着你哦。”白黎看的在空中扭来扭去,“呐呐,海未和穗乃果你更喜欢哪一个。”
“呃,呃,我说,白黎哥你啊.....”
“你,你该不会全都要吧?”白黎一副大惊失色的眼神,“坏了,我这样的纯爱战神,培养出来的宿主竟然是渣女,哭哭。”
“白黎哥!!!!!”小鸟气得手打摆子,海未见状,摸了摸小鸟的头,“乖,不生气。”
好嗑,太好嗑了!!
“明天就要办live了对吧?会是怎样的呢?能不能现场来一段?”路人继续说道,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小鸟!来给她们整个活!走!忽略!”触发对话的白黎又在说着莫名其妙的怪话,小鸟叹了口气。
“就,就在这里吗?在人来人往的大门附近。”海未眼神迷离,开始颜艺,她搜索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
穗乃果愣了愣,发现了商机。
招生办主任的传销技巧又怎是徒有虚名?
“飒飒撒,要是你能带着朋友一起来看live的话,就给你看哦。”
“哦哦哦,好的,当然!”
那么,就来一段吧,哪一段呢?中间的吧,还是保持些悬念....
就在穗乃果已经蓄势待发时,小鸟拉了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小鸟,中间那一段你ok吗?”
“不,不是那个问题,是....”
海未,消失了?就在两人谈话的间隙,就消失了。
“卧槽,海未的逃跑能力简直是简直了,要是伪装大师安在她身上,出入戈鲁戈姆大本营都恐怕是如入无人之境啊!”白黎这样感叹道。
两人只得放弃跳舞,转头去寻找逃跑的偶像成员。
好在白黎仙人指路,两人果然在天台发现自闭的海未。
蹲在墙角,屁股对着她们。
好,好机会!
“已经练习了这么久,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明明都已经这么熟练了.....”海未捂着头,像极了某个开eva的自闭问题少年,“做不到,在人前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什么做不到,我怎么听不懂。”穗乃果说着危险的台词,还记得上一个这么说的家伙,下一秒就被大海螺一发光线变成了石头人。
穗乃果趴在海未面前,先天社交恐怖分子圣体的她完全不理解海未的想法。
“紧张吗?”她尝试代入海未的思维,“对了,这样的话,把别人都当作蔬菜萝卜就可以了!”
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穗乃果这孩子这么没心没肺,原来是这样吗?!
海未试想了一下,在广阔的田园里,头戴园丁帽,一身村姑打扮的‘园田’海未,对着一群萝卜蔬菜唱歌跳舞。
“好,好羞耻!”她捂着脑袋,脸更红了。
“想到这里了?!”穗乃果没了法子。
“只要不在人前就没关系,只要不在人前就没关系....”像是走火入魔的道士,海未抱头蹲防,重复着这一句话。
“社恐的人,真是很痛苦呢。”白黎看着远处陷入魔怔的少女,如是感慨,“就连我也感同身受了。”
“白黎哥?你?感同身受?”本来还在想怎么安慰海未,现在突然发现了一句非常有槽点的话。
就像发现了一只皮皮虫,小鸟必须把它吃掉!
“怎么,有问题?”白黎挑了挑眉毛。
“白黎哥,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你哪一点像社恐啦?”南小鸟追问道。
无论是夸张的演技,以及那副社会老大哥的做派,要是说他是不良混混南小鸟都可能会相信,就是不信这家伙是社恐。
“附议,就如同我一直坚持相信白黎完全不是人那样。”阿南见缝插针。
“干的事情和社恐沾边吗?”南小鸟灵魂反问。
“干的事情和人沾边吗?”阿南有样学样。
宿主和他的助手一唱一和,搞得白黎好生气。
“我当年也是社恐啊,只不过,是有人拉了我一把。”白黎咳嗽两声,语气温和地开始讲述一段往事。
刚上大学的时候,他想把自己隐藏了一辈子的钢琴才艺展示出来,其实也不是想展示给其他人看。
单纯只是想要弹琴,单纯只是热爱。
但周末偷偷在阶梯教室弹琴的时候,却被一个社牛听到,对方也是热爱音乐的家伙,而且远比自己开朗得多。
对方主动得多,一口一个‘大佬’,一聊便是投机,他们都有共同的爱好,甚至同样喜欢一样的曲子。
光论钢琴技艺,没什么人比得过天天独自宅在一人弹琴的白黎,但,那家伙除了这一点,都比他优秀的多。
耀眼的多。
他把白黎拉进了大学的钢琴社团,在那里,终于有人欣赏他的才艺,就连老师也认可他的技术,接踵而来的热情与真诚,打动了这个自我封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