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鱼不抓就不抓了,总比被人讹上强。
现在附近都没别的人做见证,万一田芳芳非要说是被她推下去的,那还真是说不清楚。
没走多远,河里的人凭自己的努力爬上岸,头发还滴着水,就冲路奕追过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路奕,你为什么不救我?是不是还记着我爹冷落你的仇,那也不是我想的,你不能怪我啊。”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救你,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拿这棍子去救你,两次!都是你自己推开的,我寻思你想多玩会儿水呢,反正这水也淹不死你。”
路奕莫名其妙,她往后退两步,跟对面的女人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总之就是,休想讹她。
田芳芳站在原地,头发上湿答答往下滴水,她欲哭无泪的望向路奕,说出了让路奕无比惊讶的话。
“路奕,是我先跟你相看的,只可惜没有缘分,但是不要紧,我愿意做你的妾,你纳了我好不好?”
“纳妾?!”
路奕的嗓音快劈上去,眉毛皱起,十分不能理解田芳芳的话。
简单整理好情绪后,路奕表面上冷淡道:
“我跟我婆娘过得很好,不需要再多一个,你不是要跟路远山成亲了吗,你别整这些幺蛾子行不行?”
“幺蛾子?我这么大一个人,跳水里让你救,你都不知道好好救我?我在你眼里就是空气吗!”
“你们干什么呢!奕娃子,你是不是在欺负芳芳?”
路远山原本按计划在一边远远的躲着,结果看见田芳芳一哭,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薅上路有田就冲过来。
路奕皱着眉毛看过去,嚯,这路远山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再往旁边一看,还跟着一个路有田。
“我看见她哭,就是我欺负她啊?那你也看见了,你是不是也欺负她了。”
路奕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看清楚,我身上衣服是干的,我可半点没跟她碰上,你别跟她一起讹我啊。”
路远山闻言,眼神担忧的在田芳芳身上看过,又仔细看过路奕的衣服周围。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路远山心中突然划过这句话。
也不知道为啥,明明他答应了陪芳芳演这场戏,可看见路奕没有上当,他心里倒是说不出的开心。
路奕还是决定回去捕鱼,总不能为了外人惹出的幺蛾子,让自己家中饭晚饭吃不到酸菜鱼吧?
酸菜鱼无罪。
路奕心情很乐观,因着那几个人还没走,她也没用空间,而是举起鱼叉,像模像样的练习起用鱼叉来抓鱼。
路远山摸了摸脑袋,开口道:
“芳芳,别生气了,奕娃子脑袋聪明,他一眼看出来这河淹不死人,不肯上当,你别太生气,这赖不着我们。”
田芳芳像是被点燃的爆竹,是那种哑炮,她使劲瞪了路远山一眼。
“当然赖不着,要赖也是赖你,难道还能怪我没给自己找一条深两米的河来演戏吗,我只是想报复路奕,不是真的想把自己淹死!”
路远山凑上前,心中记挂自己的婚事,小心翼翼的问田芳芳。
“你想出口气也出了,奕娃子不上当,你也没办法坏他名声,这件事儿就过去了吧?你明天跟我把亲成了,我保证会好好对你!”
田芳芳深呼吸,又深吐出一口气,挺着脖子不肯说话,眼睛圆溜溜的掠过路远山,看向他背后正在辛苦叉鱼的路奕。
她还是不甘心。
这两年她岁数又长了两岁,按照村子里的说法,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大龄未嫁女。
在家中更是时不时受到白眼,只有一个路远山还在锲而不舍的追求她。
有时候想想要不答应算了,可有时候看到田朵朵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脸蛋,她就格外不甘心。
凭什么出嫁前田朵朵在她的眼色下讨生活,出嫁后反而能过的比她还要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