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路氏,你这么说我儿子,你个下贱的……”张翠芬口水喷溅,双脚灵活的在地上来回蹦跶,完全看不出刚刚在地上摔过两次。
张翠芬一起跳一伸手就要跟路奕干仗,敢瞧不起她儿子,去死吧!
“娘,你别蹦。”蠢蠢欲动的张翠芬被杜文栋及时拉回。
杜文栋声音微颤,仿佛深受打击。
“娘子,我也想考秀才啊,可今年!今年它没轮到院试,我就是想考也没机会啊!娘子你且多些耐心,明年八月,我必定中一个秀才回来的。”
“哦?这话听着十分耳熟,只怕夫君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与我保证了。”
路奕唇边含笑,接着说道:
“你第一年未中,第二年未中,我也没说什么,可是夫君,今年是第多少年了?你努力这么多年,侥幸考取一个童生,值得你这么沾沾自喜吗?
我爹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银子,我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苦,就换来一个童生?”
你逼原主温顺,用仁孝来压她,我也拿别的来打压刻薄回去!不然,光是直接和离,也太便宜杜家这些年的好日子了。
路奕嗓音里带着些许讥诮,将张翠芬阴阳怪气的本事学了五成,眼看着已经气出效果了。
杜文栋控制住张翠芬,他咽了咽口水,脸上隐着愠怒,在路奕面前还是强装无事发生,开口说道:
“娘子,你不通科举,不知道这科举有多艰辛。其实科举犹如数万人过独木桥一般,能考中童生,已然是很艰难很不易了。”
张翠芬蹦起骂街的心一触即发,她接连点头。
“就是就是,我儿子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今日也就罢了,再让我听见你说出这种话,你信不信我……我不让你见老三!”
“张翠芬,我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
路奕轻飘飘看她一眼,继续刻薄起杜文栋来。
“杜文栋,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实话就是我觉得你太无能!可能你在科举上就是缺了点运道吧。
要不我跟我爹说说,以后别给你报私塾了,钱简直都打水漂了。不如花在家用上面,大家都能吃好喝好。”
路奕佯装商量的口吻,眉头微挑。
“那怎么行!娘子,可千万不能这么做,想也不行!”杜文栋声调拉高,连声阻止。
在路奕的记忆中,他还从未这么急眼过。
效果这不就出来了?
路奕笑眯着眼睛,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