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
饶艺灵凑到周远近前低头看起了照片。
少女的幽香从脖子蔓延到发梢,萦绕在周远鼻尖。
周远一直比较讨厌那种夸张的压人的香水味。
重的会让他喘不过气。
但饶艺灵的味道恰到好处,淡淡的,如槐花沁人心脾。
“周远,你好会拍啊,衣服也这么会挑。”
“你真的不是同志嘛。”
饶艺灵是知道一些行业内幕的,特别是一些懂打扮的。
都有些不可见人的癖好。
周远气笑了,本来就被香味熏得心烦意乱,他凑到饶艺灵耳边道: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姿势,你挑衅我显得特别不理智嘛?”
饶艺灵蹭一下站了起来,像个无头苍蝇般四处转着,胡乱着往包里塞着东西。
“这衣服我穿着喜欢,我包里装不下,你可不可以到时候寄到我家来。”
周远翘着二郎腿,给自己点了一根。
“嗯,你走吧。”
饶艺灵低着脑袋,提着包走了。
门很快再次被敲开。
饶艺灵依旧是低垂着脑袋,跺着步子。
“提拉米苏忘拿了。”
路过周远的时候,她踢了周远一脚。
“帮我拿到车上,我拿不动。”
“还有不许抽烟,难闻死了。”
周远呲着牙看着饶艺灵把他嘴里的烟拿走,熄灭。
拿不动?那踢人还这么疼。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力气小的时候拧不开水瓶盖,力气大的时候能拧下天灵盖。
他也不想抽烟的。
刚刚身体里发出警报,告诉他荷尔蒙含量过高,需要他拿起那个B烟,抽上一口,用尼古丁战胜荷尔蒙。
简单来说就是想过年了,二月二,龙抬头了。
需要用抽烟压一压。
他把蛋糕搬到欧陆上,目送着饶艺灵开车离开。
都说男人喜欢画饼,女人也不差。
奶奶从小告诉他的果然没错,漂亮女人的话不可以信。
这不,几个小时后还说让他跟着她干,要好好照顾他,带他飞。
结果呢,飞是飞了。
只管起飞不管降落啊。
好歹给他一个停机坪啊。
周远恨恨地拿起手机,让沈琳来的时候带上要拍的蛋糕。
然后去了旁边某铭宇黄焖鸡店点了份鸡。
拍摄还是很耗体力的。
两套衣服就拍了两个半小时。
待会还要再来一番鏖战。
......
周远揉着惺忪的双眼醒来。
他吃完饭就定了个闹钟,迷迷糊糊在床上睡着了。
他听着耳边的水声,头脑发懵。
以为还在做梦。
但耳边的水溅落到玻璃的击打声,告诉他这不是梦。
拿起手机看了眼,5:45。
6:00的闹钟还没响。
是沈琳嘛?
但还没到约定时间啊。
水声骤然停下,只余下零碎的水滴落的声音。
一阵悉索声和吹风机声之后,一道倩影打开浴室门走出。
这个场景周远似曾相识——
他躺在床上,她刚洗完澡。
沈琳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西服,扣子没扣,没穿内搭,露出带着防线盘套的方向盘。
她两手拖散着头发,嘴里叼着黑丝。
周远嘴角扯动,感觉起床气立马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