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连翘问道。

陆大夫人也抬头看她，微微挑眉。

王婆子摇摇头，说道：“大夫人，老奴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一夜，天亮却没见人回来。一夜了无音讯的，老奴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没见人回来，不过去杀个病娇娇的小丫头片子，不可能一晚上不回的。

况且，余下的那些酬金都还没拿不是！

陆大夫人脸色微变，抬头看向连翘。

连翘醒神，转而看向王婆子，低声道：“去清竹院那边看看。”

王婆子领命，转身出去了。

人远去，守在门房外的婢子退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不敢知道这大夫人的任何秘密。

“你也去看看。”陆大夫人仍旧觉得不放心，对连翘低声说道。

连翘应声，出去唤了个二等丫鬟进去伺候，自己匆匆跟在王婆子的后面前往荒僻的清竹院。

此时已经辰时二刻，整个陆府的人该动的都动了。

清竹院的厅里，婢子张着嘴不停的喘气，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淌。

地上那些黑色的还在，像撒了一层黑灰。

婢子怯怯的看着面前的主子，眼神惊恐。

“去做饭吧！”陆吟霜开口。

婢子愣愣点头，起身踉跄出去，明明流着眼泪却说不了话。

走到厨房，她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到少女走向墙角的拿起扫帚。

婢子恍然明白，明明害怕得要死，还是走了回去，拿过扫帚。

“娘子，让奴婢来吧！”她压下哭腔，转身进了屋，洒扫几案旁的黑灰。

边扫边颤抖。

害怕啊！

这些灰都是死人啊，是人烧成的灰烬啊！

娘子教她做的那些东西，原来是杀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