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酒过敏,急着离开也是怕被人看见。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丸,他急匆匆地倒出一颗,干燥的唇瓣轻轻一抿,药丸便已滑入喉咙,带来一丝苦涩的安慰。
幸运的是,他提前预料到了这种状况,因此准备了应急的药物。
想到这里,林然心中暗自庆幸,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拐角处却碰上了林欣,他不想理会避开他走了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林欣注意到了林然脸颊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像是晚霞般渲染在他的肌肤上,延至颈部,显露出一抹异样的艳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诮,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突然,林欣轻巧地转过身,自信地挡在林然的面前,用一种嘲讽的语调说道:“这不是二哥吗,怎么皮肤这么红啊!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还是应该说二哥你太贱,这种场合也能骚得起来。”
林然皮肤白皙,这在昏暗的走廊中很容易引起误解。
而林欣就是故意的。
此处并没有人,林然对她说的话没有丝毫波澜,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冰冷:“贱女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有我不是你哥。”
林欣立刻愤怒得面目扭曲:“你骂谁贱!”
林然微微偏过头,看着她那刻薄的嘴脸,心生厌恶。他冷漠地绕过她,径自离去。
林欣在他身后愤怒地大喊:“林然你个不要脸的,让你嫁你就嫁,我才应该是陆家主母,祈爷的太太,爸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见林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往前走,林欣急忙追赶几步,再次大喊:“林然,你今天死定了!爸要把你给卖了!他嫌你在陆家没用,这下陆家主母必须是我。”
林欣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然而,她的声音太大,林然已经全部听进去了。
林然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朝林欣走去,双眼赤红,紧紧地盯着她:“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林欣从未见过这样的林然,她被吓坏了,说话都开始结巴:“我...你...凭什么...让我...再说一遍。”
“说!”林然没有耐心与她周旋,怒吼道。
林欣被他的怒火吓到,鼓起勇气冲着林然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逃也似的跑走了。
林然站在原地,一时无语。林海既然能这么打算,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卖?这次又是什么条件,让他值得再卖我一次?
林然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了水就往脸上泼,红酒引发的过敏反应让他苦不堪言,那红润的面庞犹如晚霞映照,昭示着他体内的不畅。
他疑惑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心生困惑:明明自己吃了药为什么还没起效果。
出了卫生间,他又拿了两片药,咽了下去,不知道是药的效用还是什么,他头晕晕的。
轻轻按压着眉心,他重返了宴会大厅。想必祈爷也该来了吧。
踏入大厅的那一刻,林然目光所及之处,陆震庭正站在讲台之上,手握麦克风,发表着演讲。
“今日,能邀请到各位拨冗莅临,陆某感激不尽。”他的笑容看似诚挚。
笑的倒是挺真的。
“想来我离开M国也有十年了,看到自己的侄子陆祈琛有今天的成就,我真的很开心,他比他的父亲更精明更努力...”
他说的一副情真意切,台下的人纷纷窃窃私语。
真是好一个巧言令色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这分明就是在给祈爷抹黑,谁不知道他当年离开M国是因为祈爷,现在一番话说的让人觉得是祈爷疑心太重。
环顾四周,林然并未发现陆祈琛的身影,也没有看到他哥哥的踪迹。
陆震庭的话语依旧在空气中回荡。
“今天我本也是邀请了的的侄子,但他似乎不愿意来,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他的影子,听说是公司要忙不来了,不过没关系,就算祈爷来不了,你们也要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