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走廊里,周景寒欣赏着宋知珩那失控且暴怒的神情,不禁轻启薄唇,发出一丝玩味的笑声。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挑衅:“宋知珩,你不是不在乎吗?现在激动什么?”“你果然还没忘记对吧?”周景寒嘲弄地补充,语调轻松却充满挑衅。
他的动作利落且自信,反手钳制住宋知珩紧握他领口的手,轻轻一扯,将对方带入了隔壁的房间,随后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其钉在了门板之上。在宋知珩愤怒的目光中,周景寒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地在他耳边呢喃:“别装了,你还爱我对吧?”
宋知珩厌恶地别过脸庞,试图抽回被紧握的手掌,然而周景寒的力气很大,让他无法挣脱。
他只能愤恨地盯着对方,用尽全身的力气冷哼道:“我装?我能装的过你吗周大少爷?不爱偏要装的深情款款,我倒是好奇在我之前你到底用同样的方式骗过多少人啊?他们是真的可怜,而你,令人作呕。”
周景寒不为所动,反而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你在为他们感到同情,还是在为你自己感到悲哀?”
他稍作停顿,眼神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不过,他们可不会可怜,更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他们很享受。”说着,他凑近宋知珩的耳边,轻声吐出最后一句话,仿佛在低语,又仿佛在呢喃“毕竟他们不像你有这样好的身份,所以没有你这种自尊心,只要有钱就好了。”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宋知珩,他猛地一推,将周景寒推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他们也不全是真的被你骗了,只是为了你的钱你的身份。”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这就是你一直纠结我爱不爱你的原因,谁让周大少爷你也有这种所谓的自尊心。”
宋知珩的嘲讽似乎刺激到了周景寒,他非但未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欢畅:“你怎么就不能认为我是对你情根深种了,毕竟我只纠缠你一个。”
“情根深种?”宋知珩不屑地笑了笑,对周景寒的言辞嗤之以鼻:“周大少爷还是别亵渎‘情根深种’这四个字了,你这种人还不配。”
话音一落,宋知珩便猛地推打开身后的门,大步走出,将周景寒留在了房间内。而周景寒并未急着追赶,而是以一种志在必得的姿态,凝视着他的背影,口中轻声呢喃:“宋知珩,你这辈子都无法彻底摆脱我。你说不爱,那我偏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爱,还是爱得...情根深种。”
··· ···
拍卖会落下了帷幕。
房间内。
林然端坐于原位,宛如一座雕塑,目光空洞地凝望着陆续离开的人们。
他的心神游离,不知飘向何方,言语仿佛被抽离了躯壳,无从谈起。
四周是凝固的静默。
陆祈琛从他的座椅上缓缓起身,声音淡然:“走吧,回去。”
林然回过神,但并没有任何动作,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回哪里?陆家?还是酒店?”他轻摇着头,补充道,“那些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姓沈。”
陆祈琛默默注视着他,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