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珩困惑地望着他:“涂哪里?”
周景寒指了指他的嘴唇和手腕:“这两处。”
“哦。”宋知珩明白了,便默默地伸出了手。
周景寒看着他伸出的手,有意试探:“你以为我想涂哪里?”
宋知珩平静地回应:“没有。”
周景寒微微一笑,开始细心的给他手腕涂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洗澡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检查过自己身上哪里有伤吗?我敢担保,除了你的嘴巴和双手,不会有第三个地方了。”
他的语调轻轻上扬,似乎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某种莫名的得意。
宋知珩不禁反唇相讥“你还挺自豪,没你我会有伤?”
周景寒的神情有些许尴尬,他轻声辩解道:“那你嘴上的伤,也不完全是被我咬的。”
宋知珩叹了口气,语调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跟你说被人咬的吗?那是不小心磕到的我自己咬的。”
周景寒一愣,目光上移,看着宋知珩:“真的?”
宋知珩没有看他,只是略显不耐地催促道:“你要涂药就快点,不涂就走开。”
“涂,涂,涂。”周景寒忙不迭地应着,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为宋知珩涂抹药膏。
他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似乎在这一刻,一切都变得轻松而愉快。
周景寒凑得更近了,手中的棉签轻轻触碰着宋知珩的嘴唇,他的气息直接而强烈的打在他的脸上,让宋知珩不由自主地微微偏过头去,试图躲避那股熟悉的气息。
刚一动,周景寒的手就及时按住了他的头。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宋知珩轻启双唇,“这个药,你真的非涂不可?”
周景寒立刻回答:“当然,我可是个称职的医生。”
药膏涂抹完毕,周景寒整理好用具,拿起吹风机开始为宋知珩吹头发。
跟个老妈子一样一边吹着风,一边絮絮叨叨,数落着宋知珩总是不吹头发。
宋知珩选择闭上双眼,眼不见心不烦,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等给他都收拾好了,周景寒自己也进了浴室洗澡,洗好出来后,穿着居家服走了出来,一件不落,连水珠都没有,收拾的很完美。
宋知珩目光轻抬,仅仅对视了两秒,便默默转开了视线。
周景寒并未察觉,他走向床头,从抽屉中取出一瓶玻璃瓶装的液体,轻巧地撕开封盖,递向宋知珩,“直接喝吧,懒得弄牛奶了,反正你也不爱喝。”他手中的正是先前倒在牛奶的东西。
宋知珩目光上抬,满是不解之色。
周景寒轻笑着,温柔地握过他的手,将那玻璃瓶轻放在他掌中,“这是营养液,喝了吧,我这就去做饭。”话音刚落,他便松开了手,转身离开房间。
随着房门轻柔地关合,宋知珩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手中的瓶子,片刻后,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周景寒就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了,随手放在桌上后,回头看着宋知珩,笑着问道:“你是过来吃呢?还是我给你端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