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出了她的犹豫,表情微怒,声音冷冷,“云儿,说实话!”
凤昭云想了想,于是说道,“母君,儿臣有一事,并未上报给您。”
女皇开口,“何事?”
凤昭云看了看女皇身旁的周福海,女皇自是懂她的意思,屏退了周福海,此时御书房内只有她们。
凤昭云见已无人,开口说道,“母君,三皇姐早在儿臣带军南部剿匪时,便秘密率人前去,目的是拉拢盗匪头目,刺杀儿臣,据盗匪头目所说,三姐便是他们这些年幕后支持的人,南部盗匪每年都会向三姐上供,三姐与我早在南部就见过,可最后一次清剿盗匪之时,我们早已分散,三姐最后到底去了何处,儿臣确实不知。”
女皇脸色震惊,没想到凤瑶雪竟在月前便早已出京,目的还是刺杀手足,那皇夫君不可能不知。
联想起今日皇夫君等人的行为,女皇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自是知道争夺皇位的手段。
可没想到这父女俩平时温柔贤惠,私下却这么狠厉,势力盘根错节,竟连南部盗匪都能牵扯得上,干着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所坐的这张椅子。
想到此,女皇抬头看向凤昭云,“云儿...是母君对不住你,竟不知你早已数次置于危险中。”女皇一脸愧疚。
凤昭云内心一软,不得不说,母君是真的对自己好,就连今日的事,自己都感觉得出母君在正殿对自己的袒护之意。
凤昭云上前,走到了女皇书案旁,蹲在了她的腿边,握住了她的手,“母君....儿臣十分感激您,您莫要如此说。”
凤昭云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使女皇一愣,这双眼睛还真是跟青云一模一样,随即反握了凤昭云的手,“朕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保护好你父君,失去了他,所以朕绝不能,再失去你。”
凤昭云第一次听女皇说起自己父君,于是好奇问道,“母君,父君....究竟是因何而死,儿臣自坠崖后,以前的事,记不太清了。”
女皇听到她如此问,眼神黯淡,似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叹了口气,说道,“无妨,朕以前也未对你说过,你父君乃是神医青暮之子,青云。朕登基后不久,你父君便在一次忽然毒发身亡,此毒朕找了数年,依旧没找到来自何处,见都未见过,当时所有有关系的人也一夜暴毙,朕.....也查不到是何人所害。”
凤昭云算是明白了,自己父君以前应当很受母君宠爱,所以才遭人下毒至死,这最大嫌疑之人,非皇夫君莫属。
可自己父君不是神医之子吗?难道解不了此毒,“母君,既然父君是神医之子,自然医术了得,什么毒解不了?为何还会毒发身亡?”
女皇听后摸了摸她的脸,无奈说道,“你父君和你祖父不合,并未学得你祖父身上的本事,为了朕 他早已与你祖父决裂。是朕....没有保护好他.....”
此时气氛顿时变得低沉,女皇叹了口气,扶起了凤昭云,“好了,云儿,你先回去吧,以后母君...会保护好你。”
凤昭云听女皇如此说,满脸感动,点了点头,“嗯,母君,云儿...也会尽力保护你。”
女皇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笑出了声,“好!”
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凤昭云便退出了御书房。
此时南宫殇正坐在门外,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竟让周福海给他搬来了椅子,上了香茶和点心,正坐在御书房正中心,那样子,好不自在。
凤昭云出来后,周福海满脸高兴,连忙上前行礼,“太女殿下,您终于来了,南宫殿下等您有一阵子了。”
周福海面色愉悦,看到凤昭云出来,十分高兴,这太女殿下本就十分难伺候,没想到这太女君更难伺候。
凤昭云点点头,看南宫殇那闲散样,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了。”
随即,两人走出了皇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