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凤昭云过的甚是平淡。
除了每日晨起上早朝,练箭、练武,就是去军营练兵,时间过的很是快。
这日凤昭云坐在太女府花园的凉亭里,手拿鱼食,一点一点的撒入了荷花池,闲来无事,正在喂鱼。
九一走进凉亭,屏退亭中太监侍女,看了看自家主子,拱手抱拳道,“主子。”
凤昭云回头看了她一眼,看亭中已无侍者,便知有重要情报,随即走回桌前,将手中鱼食放在了桌上,拍了拍手上的鱼料,坐了下来。
九一走到桌前,拿起白玉小茶壶,给凤昭云倒了一杯茶,声音微小的说道,“主子,丹鹤宫那位.....似是病了。”
凤昭云接过九一倒好的茶,并未抬眼,饮了一口,“我们安排的人?”
九一摇了摇头,“丹鹤宫自上次后,守卫森严,外人皆不许入内,我们的人一直未能找到机会进入。”
凤昭云听后面色疑惑,“母君为何增派这么多人手守住那?可是发现了什么....”
九一说道,“听消息说,丹鹤宫那位,不知为何,昨日已下不去床,连路都走不了了,可陛下到现在都并未派御医前去,九皇女昨日得到消息,连夜入宫,已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了。”
凤昭云一笑,放下茶杯,眼神盯着空杯,若有所思,一时并未言语。
九一看自家主子没说话,试探问道,“主子...他如今如此模样,我们的人可还要继续安排进去?”
不过一会,凤昭云收回眼神,拿起白玉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罢了,先回来,若他能自我解脱,倒也省了我们动手。”
说完抬眼看向九一,“近日可有月国和晏国的消息?”
九一点了点头,“属下正要与您说这事,刚刚来的消息,晏国女皇对外宣称,找到了遗失多年的皇长子,白烬之。”
凤昭云拿起茶杯的手一愣,再次确认,“消息可真?”
九一点了点头,“晏国皇室消息极难获取,此消息是对外公开,并非秘密。”
白烬之?莫非真是云烬。
原来云烬真是晏国女皇的皇子,没想到风国公竟娶了晏国女皇,看来真有故事。
想到此,凤昭云一笑,连忙说道,“去拿笔墨,既然如此,孤便以商国太女身份,书信一封,恭贺晏国女皇之喜。”
九一领命,“是,主子,还有一事....我们在月国的暗卫眼线 ,近日不知为何,已全部失联,无一人带回消息。”
凤昭云微愣,自南宫殇走后,就没了月国皇室的一丝消息。
想了想,或许是南宫殇不想让自己知道吧,毕竟他在月国,地位权势甚高,想封锁消息,想必也是轻而易举,想到此,凤昭云说道,“先拿纸笔吧。”
过了一会,小太监捧着纸笔前来,放下后,便退出了凉亭。
凤昭云写了三封信,将信一一的放入了信封,交给了九一,“这封交给南宫殇殿下,这封送去给晏国女皇恭贺皇长子找回之喜。还有一封....交给风世子。”
九一接过书信,放入怀中,“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便退了下去。
..........
皇宫御书房
九皇女年芳15,原本面容娇好,倒是比她三姐好看多了。
可此时却面色苍白的跪在御书房外,昨日下了雨,她身上衣角,还有些许未干。
周福海此时走了出来,上前说道,“九殿下,陛下说了,你先回去,御医自会前去照看皇夫君,若是再有下次,就削了你的王位。”
九皇女凤瑶雨抬起了头,看了看周福海,朝御书房磕了一个头,“谢...母君!”
身旁侍从上前,连忙扶起了她,凤瑶雨跪了一天一夜,此时双腿早已站不起来。
侍从搀扶着送她朝宫门处前去。
周福海回到御书房,上前行礼说道,“陛下,九殿下回去了,那御医可真要请?”
女皇手里正拿着晏国女皇的书信,并未抬眼,“自是要请,让御医去看之前,好好学学,如何看病。”
周福海低头,“是,陛下。如今药量开始加重,照此下去,不过五日,便彻底没了。”
女皇听后神色微愣,抬眼看去,淡淡说道,“竟如此快?那就放慢一些,别太快了,此药难得,多给他享受些时日才好。”
周福海听后不敢抬头,弯腰说道,“是。”
女皇放下了手里的书信,信上,晏国女皇邀请商国皇女前去晏国参加宴会,此宴会是给新找回的皇长子所办,目的就是要昭告天下此皇子身份,还有怕就是想要联姻。
只是这皇子的名字.....白烬之.....
看到此,女皇说道,“云儿这几日在干什么?”
周福海说道,“太女殿下自南宫殿下回国后,每天皆在练武,再就是巡查军营,并无其他动向。”
女皇点点头,“月国此时,正是水深火热,这南宫殇回不回得来做太女夫君,还是未知.....看的出晏国女皇十分宠爱这个皇长子,若是能得晏国相助,倒也是好事。”
想了想,女皇说道,“你带着朕的旨意前去太女府,让太女明日便出发前去晏国,必要娶下那宴国皇长子!”
周福海:“是,陛下,可这个月是太女殿下和南宫殿下大婚....若是太女殿下问起,老奴如何说....”
女皇看向周福海,冷笑一声,“你如今的差事也是当的越发好了,她有何问题,让她亲自来问朕便是!”
周福海连忙跪下,惊慌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前去....”
周福海起身,刚走到门口,女皇喊住了他,“慢着!让她带着瑶雨前去。”
周福海点头行礼,“是,陛下。”
当周福海带着旨意到达太女府时,凤昭云正在练武台练箭,此时石桌前还坐着萧思英和薛副将。
凤昭云手持弓箭,一箭射出,直接击穿靶子正中心,落在了后方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