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斋?就是鬼医住的那个地方?”秦大仙眼前一亮,随即疑问道,“恩公,你几次三番邀我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你武功不弱,难道想学老朽的浮光跃金之术?不怕跟你说实话,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戏法,对你的武功没什么助益。”
“我并非是要学,而是要解惑。”江白羽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刻意露出千里江山图的一角,晃眼的蓝色历历在目。
“老丈,我竭力邀你回去,就是想让您帮我端详一下此物。”
秦大仙见到那一角画纸后神色大变,骇声道:“乖乖,这是千……千里江山图?”
江白羽惊道:“您果真认得此物!”
……
日头西斜,临安城中繁华依旧,喧闹依然。
江白羽带着秦大仙和楚儿一道回了悬壶斋,由庄允儿在前堂接引,准备先给安排厢房住下。
恰好宋慈沉着脸来前堂抓药,看到这一老一小后问道:“何事?”
庄允儿答道:“师父,这位老丈是来京城求医的风湿病人。”
宋慈闻言端详了一下秦大仙的面色,说道:“是风寒湿,病灶已入四肢。”然后又补了一句:“我没空治。”
庄允儿说道:“不敢劳烦师父,允儿也能医。”
“你愿意治你就治吧。”宋慈说着就要抓药走人,脚下忽然一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盯着秦大仙。
秦大仙被盯得发毛,试探地问道:“神医,莫不是老朽的病症不止于此?要不您屈尊给把把脉?”
宋慈并不是在给秦大仙瞧病,他只是觉得秦大仙有些面熟,当即问道:“你是谁?”
秦大仙答道:“老朽就是个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罢了,年老体虚,不得已才来此叨扰。”
“算命先生?这年头兵荒马乱,市面上骗子倒是不少,哪有真的算命先生?”宋慈想不起来秦大仙到底是谁,没好气地叨咕了一句,抓完药沉着脸离开了。
秦大仙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神医的脾气还挺怪,不如寻个方便时候,老朽给他算上一卦,祛祛身上的戾气。”
楚儿说道:“爷爷,我发现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怪。”
“胡说,爷爷我那么有本事,脾气怪吗?”
江白羽破解千里江山图心切,带着秦大仙爷孙俩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从怀中取出千里江山图,平铺在桌上,庄允儿则靠在门前给他们放哨。
秦大仙见到此图后,肃然收敛了一贯的轻浮作态,淬尽世道风尘的老脸上居然泛起了泪花。
“果真是千里江山图啊……你从哪里得来的?”
“此画来由我不方便说,前辈,您真的认得此图?”江白羽对秦大仙的成为已经从“老丈”变成了“前辈”,因为他知道,认识千里江山图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何况秦大仙的浮光跃金术似与此图颇有渊源。
秦大仙伸手想要摸,却又怕污了画作,激动流涕道:“当然认得,这可是先贤圣手神君的遗作啊。”
江白羽喉头一耸,追问道:“那前辈可知晓其中奥秘?”
“我虽认得此画,但却从未见过,至于其中奥秘,我可以用浮光跃金术一试。”秦大仙说着将手伸到江白羽面前。
江白羽一愣:“前辈这是何意?”
秦大仙擦去激动的泪水道:“恩公啊,行走江湖,谁不为混口饭吃?这活儿我不能白干,你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