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漠北的胜仗跟她兄妹二人的帮助有关。
桑眠眉心轻轻皱着,看了眼卫蔺又看了眼乌兰娜琪,虽然现在两国战乱平息已交好,但到底曾是残害边疆子民的漠北……
“公子在担忧什么?”
乌兰娜琪勾唇,笑得明媚,眸色却幽深了些许。
“战乱双方没有真正的胜利,两边哪个不是损兵折将,百姓流离,要把锅只扣在我们漠北头上,可不地道,况且我与阿兄都厌恶战祸,公子大可放心。”
桑眠没有因为自己心思被猜中而觉得羞愧,生在中原,自然第一想着的还是中原,她朝公主举起杯盏,将茶喝下,旋即又好奇。
“那公主是为何来到南洲?”
她哼了声:“逃难呗。”
“阿兄还好,但我那不受宠的母妃破天荒当了太后,天呐像变了个人,天天要我穿金戴银给我找男人,实在受不了,我就偷偷溜出来想着到中原逛逛。”
“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找到心爱之人了!”
乌兰娜琪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桑眠,羞涩又大胆,仿佛志在必得。
桑眠看她神色认真,忙放下筷箸慎重道:“在下已有妻子。”
她闻言失落,语气低落不少:“那可介意多一个,你们中原不都是有平妻之说?”
“……平妻在下也有。”
乌兰娜琪眼里希冀瞬间转为嫌弃,“这你也有?”
“啧,那想来还是太子更值得嫁,可惜早有心上人,唉,我上哪里去找专一俊俏又能力超高的驸马啊。”
“公主姿容出众,必定会有天赐良缘。”
乌兰娜琪借茶消愁,一连喝了好几盏,看向桑眠的眼里还有惋惜:“好好的男人怎么就脚踏两只船,诶你累不累?你的两个妻子会不会互相打架?大妻子叫大娘子,二妻子叫什么,大大娘子?”
桑眠哭笑不得。
“啧,你的皮囊本公主是真喜欢,但过日子可不是靠你这身皮囊的。”
“太子殿下的皮囊,公主不喜欢吗?”
乌兰娜琪大方点头:“喜欢啊,可他心里有人了,我才不要跟别的女人挤。”
“哎,你跟你那心上人怎么样了?”
桑眠捧着碗吃里头小馄饨,热意将她双颊蒸出一抹绯色,耳朵竖的高高,想听卫蔺怎么说。
“不太好。”卫蔺淡淡开口,“她总是不选我。”
后面乌兰娜琪就刨根问底,让卫蔺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同为女人,她说不定能帮忙分析分析。
好久没吃过这样热闹的一顿饭,桑眠拿帕子擦了擦嘴,趁着乌兰娜琪同卫蔺掰扯的时候,下去结了账。
本计划着吃完饭休息片刻就动身,卫蔺那边却收到消息,说江阴可能没办法去了。
“为何?”
“我到南洲后曾派人先去江阴寻找,可一无所获,那两个孩子已经离开江阴,动向不明。”
“还有另一件事我一并同你说了,去江阴或是回上京你自己选。”
桑眠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卫蔺道:“妙羽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