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阳光明媚。
四人假装在茶楼偶遇,吴秋桐和陈期和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
吴秋桦开门见山:“今日与颜公子见面想来颜公子也知道所为何事,那咱们长话短说。”
颜贺谨笑着说:“洗耳恭听。”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两家都不好收场,在我表态之前,想知道颜公子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知道三小姐的无奈,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体孱弱,父母难免担心,我无才无德,身居闲职,处境尴尬,才令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在这里向姑娘的道歉。”
他态度谦和,声音有些发颤。
吴秋桦只是淡淡地笑着:“颜公子客气了。”
“三小姐应该也知道,我可能也只有那五年的时间,本不应该成亲祸害姑娘,只是我为嫡长子,身上也压着宗族孝道,但在这里,我可以向三小姐承诺,如果你应下了这门婚事,我一定护你此生无虞。”
吴秋桦觉得有些意思:“按照大夫所说,您去世时我才二十一,往后日子还很长,您当如何护我?”
颜贺谨嘴角稍微翘起:“子嗣,就算没有亲生的,只要你愿意,在我临终前我也可以从旁支找一个合适的孩子给你养老送终,当然,如果你想离开那是非之地,我可以留言让你婚嫁自由,在这几年,我可以让你颜夫人的贤良之名传遍京城,届时你的父兄,特别是你的兄长很有可能身居高位,为你再择一门亲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的确诱人,面面俱到,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
吴秋桦思考片刻,笑着说:“那我知道了,颜公子,不,未来相公,我想知道那个人选为何会是我。”
颜贺谨半开玩笑开口:“他们说我们都是身体虚弱之人,也许生活久了就会互相治愈。”
吴秋桦只觉得可笑。
颜贺谨眸中盛满笑意:“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心悦三小姐。”
吴秋桦不怕他胡言乱语:“哦,是吗?那真巧,我也爱慕颜公子,那我们岂不是两情相悦?”
颜贺谨一怔,看她一脸认真,不似做伪,他神情有些喜悦,开口时染上惊喜:“此话当真?”
吴秋桦只是轻笑开口,语气笃定:“自然。”
他喝了一口茶,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去年中秋宴会上,众人皆为二小姐的水调歌头喝彩,但我却被三小姐的箜篌惊艳,婉转动听,又带着喜悦,实在难得。”
吴秋桦险些都被他眼中的爱意淹没,当她不信这些鬼话,两年前,她的姐姐就告诉过她,男人,特别是看起来深情的男人他们说的爱根本就不可信。
她一直都记得,虽然不理解姐姐为何会信姐夫的情谊,但姐姐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吴秋桦也陪着他演戏,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她谎话张口就来:“那我可能要晚些,颜公子记得去年年底的长公主府中的赏梅宴,你和姐夫遇见了我和姐姐,那是我看见你风姿绰约,早就听闻你文采斐然,匆匆一见便心生欢喜,在中秋晚宴上,三皇子的行为让我惊恐,我那时就想,成为你的夫人多好,没想到颜府会来提亲,我心中虽欢喜,但也担心颜府是否认真,现如今得知贺谨你的心意,明白你为我图谋了许多,我自然是更加愿意的。”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险些把吴秋桦自己感动了。
她继续说:“家中父母担心我年纪尚幼,又是高嫁,难免担心我在颜府别磋磨,故久未表态,但是如今与你说了许多,我相信自己可以,我也相信你可以护着我。”
颜贺谨郑重道:“一定,那秋桦,等我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