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饭再送来时,张小花也才终于说的尽兴有盼头起来。林遇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又看向孟诀孟钰清汤白水的挂面,也同情的给他们分食
“已经是干净的碗筷和煮面了,对你们也算照顾”。
孟钰嫌弃不已的擦筷子
“这筷子都跟陪葬品似的可以出土了,还让人怎么吃得下?”,
林遇得趣“当嫌犯还想有个什么好待遇!受不了就手抓着吃吧,自己手干净”。
孟钰嫌弃咦了一声,就听对面张小花道“林姑娘,给我个鸡腿尝尝好吗?我太想吃口肉了”。
林遇直接拒绝
“没有,我们四人都饿了两天不够分”,张小花就又看向孟甜甜讨肉。
林遇又道“甜甜,她现在还是没被翻案的死囚,你要想再对一个杀人害命的死囚好,就别领狱长给的这份关照,不然对不起那些死掉的冤魂”。
孟甜甜张了张口没说,只能对张小花说抱歉。孟钰也满意吃道“还是林遇明白事理,做人就应该有个善恶之分”。
张小花气的又埋头哭了起来,这种处于绝望和崩溃边缘的隐隐哭泣,也真的只有林遇不为所动。
而这安静直到晚上孟甜甜肚子疼想如厕时才打破,僵持不下后林遇直接叫狱卒来道“深夜打扰,不知县慰大人可还在这里审讯案情?”。
狱卒态度客气询问道“姑娘有何事?”。
林遇指了孟甜甜的牢房道“是我这妹妹实在内急又还未出闺阁,便想让她来我这里应应急。也不愿连累你们会看守不力,就想请县慰大人可以来说说线索。这也需麻烦二位去禀告一声,辛苦了”。
狱卒也明白她的意思,无奈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给你们行方便可以可别害我们”。
林遇感谢道“实在多谢,我们退避”。
狱卒满意拿着钥匙去给孟甜甜开门,再放孟甜甜进她牢房的屏风后面解决。孟诀和孟钰也被她要求退到角落去捂耳朵,人小事多就指她。
等孟甜甜舒舒服服的回自己牢房,这一日才总算结束。
隔日一早林遇是被牢房里的惊恐声吵醒,起床就见有囚犯被拖进来关押喊冤。狱卒被他一大早的叫惨心烦,边打边骂才解气。
接着又有人来收泔水撒粉驱虫,这也就算是清洁打扫了。也只有林遇的牢房里有狱卒认真擦洗还送上一桌早点,这服务看的人直愣。
林遇洗漱完见大家眼巴巴的看着,倒上新沏的茶水安抚“将就漱漱口吧,想吃什么”。
孟甜甜委屈难受
“林姐姐,我觉得自己好脏真要不行了,你再让我去你牢房洗洗好不好”。
林遇一笑“现在人多眼杂的想害谁?我给你取湿帕子擦擦得了”,孟钰立马递手帕道“还有我!”。
林遇得趣接手“行,我也给你们当上老妈子了”,三人得趣一笑麻烦起她。
等四人再吃上早点,孟钰才又感叹道“林遇,这就是为官之道吗?明明我们都是外乡人,我以为不为难就好了,他们怎么就对你有这么好的待遇?”。
林遇淡然吃道“我也不知,受着就是了”。孟决一笑道“我想是这池子太大,大鱼难钓”。
孟钰顿悟,在林遇得趣的笑意中感叹人生。
他们就这样又被关了一日,县慰才亲自找来放人道“林姑娘,你们的嫌疑已经彻底洗清可以离开了,耽误这许久还请见谅”。
林遇客气“是县慰大人断案如神,这牢狱安排也是用心,我们才该恩谢大人才对”。
县慰笑意道“林姑娘不怪牵连其中就好,小小照顾不值一提”。
林遇客气道“大人谦逊,不知这案情真相如何?”。
县慰交代道“此乃仇杀,是一名店伙计所为。那家男主人曾害的他幼时便家破人亡。说起来要证实是他下的毒实在不易,好在他们地方口音难改才让我们多心深查,这一查便就有了线索牵头”。
他们一行人边走边客气言谈,直到送出牢外才作别分离。
上马车走在县城里,孟甜甜也难受道“林姐姐,你刚才怎么一句不提那位张小花?这样应该也能让县慰再帮帮忙吧?”。
孟钰不满道“那你怎么不提?就因为死囚的一句喊冤你就要质疑这断案的人是吗?受关照都不领情,还要当面打人家的脸?”。
孟甜甜气道“你又凶我,我不是没提吗!”。
林遇掀帘嫌弃道“别吵了,找客栈去晦气要紧”,两人这才安静嫌弃着身上的臭味。
到四人清爽干净的同桌吃饭,已经又过半日。看着窗外热闹的街市,孟甜甜又意外一指“你们看,那家是不是叫张记米行?”。
三人望去,是生意不错的张记米行。孟钰先警告道“你能看见他们的生意好就别生事,快吃完我们就赶路入京”。
孟甜甜难受吃道“但我都答应人家带话了,怎么能出尔反尔。林姐姐”。
林遇认真道“你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那就去吧,只是这会有的后果谁也说不准。现在最好的良策就是去见她父母,如果连她父母都不救,那就别再找什么婢女家仆惹事,能明白吗”。
说完她也道“再有一日的行程我们就能入京,你也可以等在京城安顿好了再来找人,这样谁也不耽误”。
孟钰立马认同“林遇说的对,我是不想再被耽搁,你到时空闲就自己来”,孟甜甜听了委屈就上手。孟钰被她拍打出气更无奈,孟甜甜打完收手后就又抹泪没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