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怪我没本事。
若是我能提刀拿剑,想来也不会被此事所扰了。”
见这,贺玉嫣心里顿时舒服了些,原来不是婆母为诓骗她而找出来的借口。
然而她心里也闹不明白,夫君好好的一个文官县令,上头为何会让他领兵去攻打匪徒,这不是白白让他去送命吗?
贺玉嫣疑惑道:“夫君,莫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听妻子这般说,江阳蹙眉想了一会。
这段时日他除了正常公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
倒是成亲那日来吃酒的那个药商,他确实有出手惩治过他,莫不是……
白云客栈。
刘府尹躬着身子颤颤巍巍站在陆寒霆面前。
“刘府尹,和我说说,你手下这个新上任的县令江阳,他为人如何?
刘府尹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着实有些不平静。
他今日待在家中办公,却不想被人给请来了这。
陆都使的大名,朝中无人不知。
据说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手段狠涙。
朝中大臣对他是既恨又骂,可奈何他受陛下器重,百姓对他亦颇为爱戴,无人敢质疑他。
刘府尹想了想,他所辖制下的地域近日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吧?
这样的大人物突然造访他这小小的通州,难道真的只为一个小小的县令江阳?
看着陆寒霆面无表情的脸,他小心翼翼道:“回陆都使,江大人他恪守尽职,做事细致,近日更是为陛下救灾济贫的治理提出了几项不错的良策。”
刘府尹摸不清陆寒霆的心思,所以中规中矩的评价道。
“恪守尽职、做事细心,还提供了良策?”
陆寒霆语气凉凉道。
听着这话,刘府尹自是明白他可能说错话了。
然而话既已出口,他也无法再作更改,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是,是的。”
陆寒霆端着茶,一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听着这带着节奏的敲击声,刘府尹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心里寻思着,莫不是江县令得罪了陆都使?
想着他近日听到的风声,难道这上面说对江阳的调动令,便是陆都使给下的?
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若说得罪了京城来的大人物,照理说不能够啊。
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眼下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撇清他和江县令的关系。
虽然自己也曾提点过他,一度还准备与他结交利益关系,可眼下他得罪了陆都使,那他自是不能够被他给拉下水了。
“陆都使,我原先只以为这江县令是一个为百姓谋福利做好事的官员。
可昨日探听到他口风,他似乎有意想要用银钱贿赂借此攀上通判一职,我寻思着今日见着了陆都使,这才将他的这一行径向您检举揭发!”
听到这话,便见陆寒霆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如风在旁边听着心里则是暗暗吃惊。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局势下,只要官员本身有些能力。
再借以银钱行贿上司,谋得往上升迁发展这是正常的操作。
可听着刘府尹这番话,他这是为了讨好自家主子,不惜以身作则预备着挖坑让江阳往里跳。
片刻后,陆寒霆朝身旁的如风吩咐道:“如风,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