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看了陈芙蓉一眼。
眼见她嘴角微扬,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这里他官职最小,他一个都惹不起。
就当看不见,看不见。
陈师爷颤巍巍走过去将曹英德扶起。
陈芙蓉这时已经坐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
师爷协助着曹英德收拾好后,二人施施然走了出来。
陈芙蓉睖了他一眼。
“曹大人,你一个官员,却没一个官员应有的样子。
这大白天的居然钻进柜子里和下属玩躲猫猫,这成何体统?
若是再叫陛下知道,只怕你这官位不保啊!”
听着陈芙蓉的话。
曹英德是敢怒不敢言。
他忍着后背的一板子痛强笑道:“陈姑娘,这事情它不是您想的那样。
下官刚刚不是玩躲猫猫。
我是在里头找公文,这找着找着就睡着了……”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曹英德却不得不解释。
他可是知道,这个陈芙蓉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大将军,在京城经常惹事生非。
陈芙蓉是七品云骑尉官职,自己虽说和她同阶。
可她连未婚夫皇子的敏王都敢下手,更别说他这个区区小官了。
他可是很识时务的,没胆量和这疯子硬杠。
“行了,我不管你是找公文还是玩躲猫猫,总归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今日我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听到陈芙蓉的话,只见曹英德眉头夹紧。
“陈姑娘,你要问什么事。
下官若是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
陈芙蓉听到他的话后却是冷哼了一声。
“我且问你,你把严开源派哪去了?”
听到她问这事,曹英德心里松了口气。
“陈姑娘,此事是我们衙内的机密,恕下官不能告诉你!”
“不想说?你确定?”
陈芙蓉犀利的眉眼盯住他。
“陈姑娘,严捕快办的是公务。
此事关乎案件的告破与否。
你知道的,这真不能说……”
曹英德面露为难。
“好,严开源的事我且不问。
那李菊花投毒的事又如何说?
你我都知道这事还有幕后主使,可你却没有深究,就这样草草结案了?”
陈芙蓉见曹英德要说话,却是抬手制止了他。
“还有,李菊花她为什么会突然死于狱中。
你不要和我说畏罪自尽那一套,我不信。”
“陈姑娘既是问到这,那下官就不得不解释一下了。”
他看向面色不快的陈芙蓉,嘴角噙着笑意道:
“这审讯的事是严捕快负责的。
下官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翌日就开庭审理了此案。
李菊花是因为和玉蝶园的其中一个女大夫有嫌隙。
她买来砒霜本是想放到她杯中毒害她的。
却不想还没行动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经我查证,此事背后没有所谓的同伙。
也没有你们所谓的幕后人。
我相信当时堂上众人也都听明白了,此案它并无其他疑点。
所以这便结了案。”
“你放屁!”
陈芙蓉拍案而起。
“李菊花她在京郊有一病弱的女儿。
她那么疼爱放不下女儿,我不相信她一句交待都没有就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