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喜欢还可以吃别的小吃,给你点炸酱面和可乐了。”
“嗯。”
这会儿估计人还不多,上菜挺快,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卤煮火烧,还有陆老师点的各种小吃。
陆老师给我盛了一小碗卤煮,“尝尝。”
我一看,就是猪肠猪心猪肺豆腐和面疙瘩泡汤,闻上去还挺香,没什么怪味。我夹起一块猪肠放嘴里。
陆老师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怎么样?”
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吃不惯?”
“不是。”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你吃过南方的牛杂吗?跟那个有点像,但是这个比较咸。”
“那我没吃过。你再吃一点,没准就吃出好来了。”
宋哥和宇哥埋头苦吃,根本不理我们。但我猜他们是不想跟陆老师一样盯着我吃东西,怕我尴尬。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他就笑,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卤煮,吹凉了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又吃了几口,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我的胃口不好不坏,口味南北皆宜,不挑食,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菜上全了,我又盛了半碗炸酱面吃。
陆老师他们举起酒碗碰了个杯,那酒颜色清亮,看着还不错。我说:“那是什么酒?”
“这个?莲花白酒,想喝?”
“我尝一口。”
他就把自己的酒碗递过来,“喝一小口就行了,这酒度数有点高。”
我乖乖点头,接过碗抿了一小口。
他把碗挪开,生怕我再喝。“怎么样?”
“味道挺香的。”
坐我对面的宋哥一听就笑,问我:“跟红酒比怎么样?”
“红酒甜,这个有点辣。”
这话一出他们三个人都笑了,陆老师假装严肃,说:“小孩子少喝酒。”
“我就尝尝啊。”我拧开可乐喝了一大口,把酒的辣味压下去,怼回去:“看你酒量挺好的,喜欢喝?”
他居然点头,“嗯,练出来的。”
宋哥帮腔:“他应酬多,不会喝酒不行。”
“不,我觉得是他本来也想喝。刚成年的时候他可开心了,说满十八岁可以喝酒了。”
宇哥一愣,“这你也知道?”
我可骄傲了,“当然,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粉丝。他在镜头前说过什么我都知道。”
陆老师弹了一下我脑门,笑:“呦,这么厉害啊?”
“虽然陆老师你没有记忆,但互联网有。别不承认啊!”
“我没有不承认啊。”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头有点晕,估计是很久没喝酒,有点上头了。
陆老师看我走路摇摇晃晃的,“啧”一声揽过我的腰,带着我往车里走。
上了车我就靠在他肩上,脸发烫,晕乎乎的。
宋哥往后看我一眼,说:“她酒量这么差,以后别让她喝酒了。”
我嘟嘟囔囔道:“我听见了。”
陆老师以为我醉了,温声哄我:“听见了要记住,好不好?”
“好。”虽然头晕,但我意识清醒,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乖。”他调整好姿势,让我靠得舒服一点。然后他对宋哥说:“车开稳一点,先送她回家。”
“嗯。”
车果然开得很稳,路灯一晃而过,我知道那是回家的路。
我头靠在他肩上,近到能闻到他脖颈处淡淡的香水味。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半握着我的手,热乎乎的。
我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然后突然就醒了。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凝视我的眼神——他的眼神特别专注,好像我是他最珍贵的宝贝。“醒了?”
“嗯。”脖子有点酸,我坐直了,他顺势放开手。“到哪儿了?”
“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
“哦。”我看他正在活动肩膀,噗嗤一声笑出来,“肩膀酸了吧?其实你可以让我自己坐好的。”
他摇头,“还好。刚才你醉了吗?”
我也摇头,“没有,就是头晕。你们让我以后少喝酒,我记得。我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确实不太好,而且一般出去都是喝普通红酒。”
“少喝酒是对的。”
“嗯。”我的拉过他的手把玩,比大小,看掌纹,腻腻歪歪的。
他也不反感,任我玩。“明天几节课?”
“四节吧,上午两节,下午一节,晚上还有一节。你呢?”
“我明天飞横店,要进组拍戏了。”
“拍什么?”
“现代刑侦剧,还没官宣,目前都是保密拍摄。”
“哦哦。”
“接下来我都会在剧组待着,受疫情影响,没事不会到处飞。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没空,我有空啊,我周末可以去看你。大不了借用一下我爸的私人飞机。”
他曲起手指刮了一下我鼻梁,笑:“对哦,我都忘了你是富二代。那好吧,我等你来。”
“嗯,等我。”
车停了,到家了。别墅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我本来已经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但忽然心念一动,转身搂住陆老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要想我哦!”
他反应很快,半搂住我的腰,紧紧抱了我一下,“好。”
然后我下车,关门,跟他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