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颤抖的蝴蝶，黑夜里留下一句轻不可闻的嗯。

林怀瑾脑中瞌睡瞬间赶跑，侧着身急切追问：“为什么？”

林清还是保持平躺的姿势，没有看向身旁的人，只是抬起的眼睫半合，像是不堪重负一般。

林怀瑾看着不准备说话的人，直接翻身坐在了林清腰上。

双手撑在林清肩膀上，就这么盯着他，大有林清不说话就要盯一晚上的架势。

林清突然被控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半合的眼睫全睁开，眼中还是懵懵的，终于没有了刚刚的凉薄。

林清避而不答，“小瑾，太晚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先睡吧。”

“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他拿我威胁你了？” 林怀瑾想到一种可能，鼻子一酸，刚歇下的眼泪又盈在了眼眶中。

“不是，是我自己想喝的。”林清反驳道。

“不可能，那个药这么苦，哥哥你骗我。”林怀瑾倔得像头牛，抽抽搭搭的指责。

“那个药，虽然是毒药，但是确实能让我在那天保持头脑清醒，不至于无意识伤到别人，所以我是自愿喝的。” 林清只好解释道。

林清其实更倔，不想说的撬开他的嘴他都不说。

但是看着抽抽搭搭吸鼻涕的弟弟，还是心软了，给出了一个答案。

看林怀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只好装可怜道：“其实，那个药好苦的，每次吃完我都要苦好久，但是我不怕苦，我要保护小瑾的，这么点苦算什么。”

其实何止是苦，喝完后的当晚，脑袋里像是有千千万万根针在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

但可以让人保持一晚上的清醒，度过那段可能让自己失控的夜晚。

“呜呜呜，以后都不喝那个毒药了，小瑾一定会治好你。” 林怀瑾放松直挺挺坐着的腰，直接趴在了哥哥身上。

脑袋埋在了哥哥脖子旁，像只猫一样拿脑袋蹭蹭哥哥的脑袋。

两人身高只差半个头，林怀瑾这动作做的熟练无比，林清左手抱住林怀瑾的腰，右手摸摸脖子旁的小脑袋。

林怀瑾得到答案后，蹭了片刻后便睡着了，呼吸轻轻扫在林清脖子上。

林清手拍着林怀瑾，让他睡得更熟。

等林怀瑾睡熟后，将林怀瑾扒拉下来，让他平躺着舒服点。

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林清没有说，也没准备说出来。

两年前，林宗主端着那碗药对林清说，只有喝下药，才能保证让他保持清醒，才能够继续和林怀瑾相处，不然就让林清独自去后山修炼，远离林怀瑾。

林清毫不犹豫答应喝药，但是两兄弟还是在林宗主的慢慢插手下越走越远。

一年前，林宗主拿着一枚红令，对林清说，去杀个人，然后就不会再插手他和林怀瑾。

林清答应了。

完成任务后自己遍体鳞伤逃回来，但是那次自己神志不清的爆发，让他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林清害怕哪天伤到林怀瑾，身体修养好后自己慢慢远离了林怀瑾。

只能远远看着自己一手带到现在的弟弟和别的师兄弟越走越近。

他知道，弟弟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