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斑驳,爬满青苔和蛛网。
靠窗的大水缸里,水不断溢出,在地面蔓延成诡异的水迹。
角落,身着红装的姑娘被粗暴地捆着,插死原主的人,白茶。
她眼中满是惊恐……
“这神情……”秦深很难把这姑娘与杀了原主的人联系在一起。
看起来,整个人害怕得发抖,人畜无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胆量杀人?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白茶同样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明明插得那么深,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鬼?
还是不够用力,不够深?
她懊恼没有多来几下将这个“人渣”插下地狱。
“爹,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她。”秦深说着手指向白茶。
“儿子,你行吗?”秦屈很担忧。
自己的儿子是个傻子,性格怪异,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且不懂得适可而止。
“放心吧爹,有事我叫你。”
“行,我也去看看你娘干嘛去了,大晚上鬼叫可不吉利……”
秦屈离去,贴心关了门。
风轻轻吹,窗户“疙瘩”作响,柴房莫名阴冷。
黑暗中,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窥视。
深吸一口气,秦深缓缓走向白茶。
“你居然没死?”白茶警惕地盯着秦深,不时瞥向另一边的水缸。
“我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秦驰半蹲着,仔细打量这个姑娘。
鼻尖偏右的地方有一颗浅浅的痣,更添韵味。
确实好看迷人。
秦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姑娘,放到自己的世界,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可惜,暗藏杀机。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打量自己的秦深,白茶厌恶地往后退,靠上了墙。
“别紧张,之前多有误会,你插我的那一下就算两清了。
“我可以不为难你,并且放你走,但是,你得答应我,别想着再害我了。”秦深开门见山道。
“你又耍什么花样?”白茶显然不信对方会这样轻易放了自己,更加警惕了。
“人与人之间有过一瞬间就足够了。”
秦深站直身体,认真说道,“浅予深深,长乐未央。相比做夫妻,我更喜欢跟你交朋友。”
“哼!交朋友?信你我就是狗!”一个试图对自己用强的禽兽,白茶是不会相信的。
只是,傻子似乎不会说出这种话……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白茶不信,一脸怀疑。
“算了,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秦深深知现在自己百口莫辩,索性闭口不语。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优秀,堵住那悠悠之口。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他姐姐教的?还是他弟弟?
白茶越来越好奇。
可就算是有人指点,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沉默中,只剩下水滴声,“滴答,滴答……”
越来越密集,莫名诡异,打断两人的思绪。
秦深下意识扭头看去。
水缸里不断有水滴落。
可是,水往低处流,大缸没有通水,怎么会有水滴出来呢?
好奇心驱使下,秦深走向水缸。
靠近一看,他浑身一颤,瞳孔放大。
一具尸体静静漂浮,惨白的面容白得吓人,缓缓浮出水面。
水珠滑落脸颊,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眼珠子几乎蹬出了眼眶!
昏暗的光线下,能模糊看清模样,真的是他妈,原主母亲,在水缸里泡着!
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可她之前不是跑出去了吗?
“你之前一直盯着这个水缸,难道你一直都知道?”秦深转身质问白茶。
缸里那位明明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心却莫名很抽痛。
“我不知道。”白茶冷冷说道,眼睛突然惊恐瞪大。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的瞳孔里映射出一只惨白的手,就在秦深后上方!
秦深皱眉,后背发冷,止不住打哆嗦。
从白茶的表情中,他意识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
突然有水滴落到他的脖子上,顺着肌肤滑了下去。
只觉得后背发冷,浑身发毛。